己分成八瓣。
忙必出錯,元首也鬧了一些笑話:有次出席帝國民族宗教事務局恢復索布人為德國少數民族地位的會議上,他掏出講稿一本正經地念起來:我的婦女同志們,我要求你們為了帝國多生孩子……原來,他拿出來的是早上出席婦聯的講稿。
當然,也不總是板著面孔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話套話大話,也有浪漫恬靜的時候。
2月7日下午,希特勒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在寬大的辦公桌右上角的按鈕上按了一下,少頃,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進來了,乖巧地問:“我的元首,有事請吩咐。”
希特勒奇怪地問:“你不是說有個將軍求見嗎?誰啊。”
姑娘怯生生地淺笑了一下,說:“我忘記問名字了,一個滿臉皺紋的人,話很多,問這問那的。”
“你在登記冊上看一下不就知道啦?讓他進來吧。”希特勒有點不耐煩。
進來的是曼施坦因,今天穿的是便裝,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軍閥氣,倒像個老農。
曼施坦因目送著姑娘出門,淫笑著:“我的元首,又招了一個肉褥子?生活秘書吧?”
希特勒沒聲好氣地:“放什麼屁,我的政治秘書施羅德的助手,剛來,業務不熟練,慕尼黑人,單親,人家還是個姑娘,你嘴上積得德。有話說,有屁放,是不是為軍銜的事來的?我說過了,約德爾具體負責這項工作,我不好插手……”
曼施坦因急忙擺手:“不不不,軍銜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我約了幾個人,他們都在酒店等著呢,最近你太忙啦,愛娃也回慕尼黑啦,正好放鬆放鬆,巴黎廣場阿德隆酒店,我們走吧。”
“嗯,算你有良心。不過今晚我有事。”元首推辭,他是真推,這個禮拜白天忙得屁淌,晚上愛娃守著,難得清靜下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冉妮亞回來了。” 曼施坦因乾脆地說。
“走。”元首更爽快。
走過長長的地毯走廊,曼施坦因開啟了那間大豪華套房,正對著門的是用新年縱樹,也就是冷杉製作的、掛滿小鈴鐺小星星小禮包的聖誕樹,留著長長的白鬍子,白眉毛,穿著紅色長及腳踝的紅色棉大衣,戴著棉手套和皮帽子的嚴寒老人和滿頭白髮的雪姑娘捧著鮮花迎上前,齊聲用俄語說:choвыm гoдom (新年快樂)。
希特勒樂了,嚴寒老人分明是冉妮亞的聲音,雪姑娘一眼就看出是薇拉,不用說冰肌玉骨的她裝扮雪姑娘挺像的。
大圓桌上擺滿珍饈美饌,其中有必不可少的聖誕鵝、麗達和薇拉自己製作的沙拉、冉妮亞從家裡帶來的油炸彼得堡小針魚、還有曼施坦因專門從克里木空運過來的黑海魚籽醬。
希特勒坐在上席位置上,鮑曼、曼施坦因圍攏在兩邊、三軍副官和三個姑娘們依次坐下,希特勒先歉意地笑著說:“最近忙昏頭啦,竟然忘記啦東正教聖誕節,希望三位姑娘不要介意哈,哈哈哈。”
冉妮亞瞥了他一眼,奚落道:“哈哈哈。我回了一趟孃家,發現你怎麼這麼假?皮笑肉不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什麼忙昏頭,分明是不把我們三個姐妹放在心上,你們說是不是?”
“對,嘿嘿。”“是,呵呵。”麗達與薇拉的附合像應付差事,乾巴巴的笑像唸白。冉妮亞怏怏不樂地悟著肚皮自說自話:“是不是小寶寶?你父親是不是把我倆忘記啦啊?”
曼施坦因挺身而出:“冉妮亞,元首確實忙,再說,你一個姑娘家還沒出嫁,回什麼孃家,用詞不當啊。”
希特勒並不領他的情:“去去去,你跟冉妮亞換個座位。”在大家的鬨笑聲中,他訕笑著端著自己的咖啡杯走到桌子另一頭,空軍副官貝洛端著冉妮亞的茶具,攙著她過來,別人紛紛為她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