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站。這事不光是我知道,希姆萊同志也知情。”
“對,我事我知情。”希姆萊自豪地回答,並瞄了眼毫不知情的戈培爾、裡賓特洛甫一眼。
希特勒站在屋子中央,義正詞嚴地說:“我早就說過,作為情報部門,必須要有蛇蠍一樣的心腸、狼狗一樣的鼻子、老鷹一樣的眼睛、蝙蝠一樣的耳朵。我高興地看到,這些我們的黨衛隊都做到了。”
聽到表揚,兩位黨衛隊緊繃的臉皮鬆動了。元首繼續抹蜂蜜:“卡爾登布隆納,你作為海德里希的繼任者,幹得非常出色。當然了,今後有些事大家要互相通通氣,我相信,黨衛隊是忠誠的。”
“忠誠吾之榮譽。”伴隨著氣壯如牛的吼聲,唾沫星子雨點般落到希特勒的頭上和臉上。
元首抹去臉上的唾沫,握住蓋世太保的手:“我還要勉勵你繆勒。我在馬爾他期間,多虧了你和你的部下。”
蓋世太保肺活量沒有他的上司大,平靜地說:“這是我們的職責,我的元首。”
鮑曼驚天動地咳嗽起來,希特勒與繆勒會心一笑。馬爾他是鮑曼永遠的痛:跟隨元首出生入死,白天八面威風,晚上碾轉反側:元首與兩個美女廝混,他在隔壁擼管,好不容易找了個情人,卻是英國間諜,差點成為裙下鬼、花下魂。
兩人告辭,元首攔阻:“請到不如遇到,既來之,則安之,平時忙忙碌碌,難得放鬆一下,也算是互相加深瞭解吧。坐下,一起聽海軍彙報。”
“這,我們不是海軍人員,這樣不好吧?”兩人假意推辭。
戈林大大咧咧地說:“嗨,有什麼不好?人家陸軍總參謀長在這裡吃香喝辣賴著不走已經兩天了,也沒見人家不好意思的。”
這回輪到哈爾德驚天動地咳嗽起來,順便打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噴嚏,單片眼鏡從眼眶裡迸出。
“來,過來。”希姆萊把兩人招呼到跟前,神秘兮兮地說:“每天晚上都要殺豬宰羊呢。”
黨衛隊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愛娃從窗戶裡探進頭喊叫:“哎,兩位當兵的,快讓你們的哨兵回屋子休息吧,這是我家,看家護院的人和狗都挺多的,用不著他倆顯擺,製造緊張氣氛。”
兩人才想起自己的副官,扭頭看時,那兩個黨衛隊早就沒了正形,一個摘下帽子煽著風,另一個正與女服務員談笑風生。
海軍順勢彙報起在大西洋的秘密戰役,也就是方才黨衛軍興師問罪的竊聽海底電纜的特種行動。海軍參謀長海耶動了個心思:元首一向對我有偏見,老是打斷彙報,正好這裡有現成的材料,找個人照本宣科就是了。
正好海倫扭著屁股進來,他眼珠子一轉,想讓她代勞,於是對雷德爾耳語了幾句。元帥和顏悅色地把材料遞給海倫小姐,給她打氣、同時也是堵別人的嘴:“讓你宣講這是對你榮立殊功的獎賞。”
希姆萊剛要張嘴,雷德爾趕緊截住他,連珠炮似地說:“這是德國‘英雄’艇長斯科特少校親自寫的彙報材料,文筆細膩,感情豐富,看來這位艇長還能當作家。”
海倫受寵若驚地跳起來:在帝國政治局會議上彙報工作,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她睇了眼妒火中燒的冉妮亞,瞄了眼被她的絕色美貌驚得忘了嚥唾液、以致讓口水咂到腳面上的兩位黨衛隊首長,瞅了眼低聲咕嘟的希姆萊,瞥了眼一臉超脫的元首,一點都不客套地拿起材料彙報起來。
屋外,大雨傾盆而下。希特勒透過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間像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灰濛濛一片。雨水滴在房屋的瓦片上,水花四濺,整個房頂像被一層薄霧籠罩著,深秋黃色的樹葉一片片被雨打落。
屋裡,響徹著海倫充滿感情、略帶巴黎口音的悅耳聲音:
“我們踩在平滑的細沙上,陽光一直照射到水下三十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