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一塊碩大無朋的橢圓形建築。那是此行的終點。
一些當地徵召的養路工有氣無力嘻嘻哈哈地加固路堤。前面傳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和嘈雜聲。一個戰俘。。真正的紐西蘭戰俘。而不是元首般的假冒偽劣。。正向這邊狂奔。後面幾人窮追不捨。一個小頭目氣喘吁吁地高喊:“他媽的跑得真快。打死他。”“砰。。”一聲槍響。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誰讓你開槍的。我說的是抓到以後打死他。”
戰俘更加亡命地狂奔過來。希特勒與鮑曼敏捷地跳下車從兩面包抄過去。希特勒一個掃蕩腿。戰俘在空中轉了半圈。像麻袋一般墩在佈滿尖石的地上。被墩得眼前只剩下星星。
後面的人像狼一樣撲過來把他按倒在地。小頭目一槍柄掄在他頭上。然後幾個人愣住:“元首。”
專業上打滿分。政治上打零分的布勞恩不緊不慢地踱過來。用手托起逃犯的下巴說:“布魯斯。你怎麼又逃跑。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紐西蘭戰俘一見到布勞恩。全身鬆弛下來。還死驢不怕狼扯咧嘴笑了笑:“長官。我早說過。逃跑是我的專長。我是奧拉克理工學院的長跑運動員。”
“把他押回去。”布勞恩向小頭目擺擺手。希特勒與鮑曼對視了一眼。鮑曼向小頭目伸手。小頭目幾乎是一臉感激地把槍遞給他。
鮑曼一槍把戰俘撂倒。布勞恩瞠目結舌地杵在那裡。被希特勒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逃跑了三次你還饒他。你知道他為什麼一遍遍逃跑嗎。等有一天他跑到外面與英國特工搞到一塊。回頭炸了你的實驗室。你才舒服了是不是。”
“啊。”布勞恩驚出了一身冷汗。希特勒向鮑曼下令。從希臘調一隊黨衛軍過來。他雙手握緊拳頭噴濺著唾液吼叫:“在這個島上只有德國人是主人。任何對主人不敬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布勞恩小心翼翼地爭辯:“伊卡里亞島已經劃到德國。因而島上的居民也是德國人。”這句話把元首惹火了。指著圍攏過來看熱鬧的養路工咆哮如雷:“放狗屁。你看他們那有德國人的樣兒。似軍似匪。似民似賊。”
布勞恩徹底訝然了:眼前這些傻笑著的養路工有的耷拉著頭。有的搓著泥。有的把手伸進褲襠裡。還有的頭髮花白連鐵鍁都拿不起來。一看就是頂替兒子濫芋充數的。光衝他那副老相也是洠�糲嗟摹e羋廴斬��說奶醵儺蝸蟆�
布勞恩的科研機構在一座類似於羅馬鬥獸場的圓形拱橋式建築內。只是比羅馬鬥獸場大幾倍。布勞恩給它起了個奇怪的名字:足球場。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忙。無法踢球。所以只能在這裡寄託思情。因為它太大了。起碼有7個足球場大。它的佔地面積約有5萬平方米。圍牆高約21米。各個科研工作室、辦公室、宿舍、餐廳就安插在這些圍牆裡。空曠的正圓形院子中央有一幅聖母的頭像。她的周圍圍攏著四個聖嬰。
這座龐大的圓形建築容納的不是幾十萬人的觀眾。而是德**工科技的結晶、德意志人的驕傲。當今世界上舉世無雙的利器、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運載火箭。
布勞恩引領著元首與鮑曼進入通體透亮的控揮室。類似於天文臺的半球體由鋼化玻璃製品。遙遠的蒼穹被濃縮在這裡。研究人員個個埋頭鑽研。孜孜不倦;手搖計算機“喀嚓喀嚓”響著。測試資料不斷報來。一個個成果呈現出來。一切都在熱火朝天而有條不紊地進行。
布勞恩拍了幾下巴掌。充滿感情地喊叫:“大家停下。我們敬愛的元首看望大家來了。”一些人停下手頭的工作欣喜若狂地跑過來。另一些人仍在忙碌著。匆忙間的驚鴻一瞥中流露著敬仰。但元首發現他們都面帶菜色。鬍子拉碴。頭髮長得像叫花子。讓他心酸:“他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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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運載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