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挺成一塊門板。希特勒瞄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轉,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嚷嚷起來:“諸位,我向大家隆重介紹,這位把頭髮全長在臉上的將軍,就是具有蘇沃洛夫的口才和庫圖佐夫的將才的俄羅斯名將……”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掄起胳膊肘兒一字一句地咂著空氣:“巴…格…拉…米…揚炊事班長。”說完大笑起來。
各式各樣的笑一瞬間爆發:庫利克的狂笑,秋列涅夫的大笑,伏羅希洛夫的皮笑肉不笑,還有希姆萊的冷笑與冉妮亞的狂笑。伴隨著金屬掉到地上的一連串脆響,大家的目光齊刷刷轉向麗達——她無聲地笑著,樂彎了腰,以致於盤子裡的勳章兵兵乓乓掉到地上——整個兒笑岔了氣。要不是格奧爾基耶夫大廳有十米高,很可能會把層頂掀起來。並不是元首說話有多幽默,也不是巴格拉米揚將軍又多滑稽,而是為笑而笑——用阿諛奉承的笑來表示對元首的忠心。
巴格拉米揚將軍永遠是一副和氣生財樣。他有才但行事低調,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哈爾科夫戰役正值**,這位方面軍參謀長預見到蘇軍必敗,未雨綢繆地準備了一套士兵服裝備用。戰役快要結束的那幾天裡,他每天把士兵的衣服套在將軍服下面備用。最後,其他將軍們死的死,降的降,他如願以償以炊事班班長的身份當上了俘虜。被俘後他繼續施展手腕,用一百塊大洋買通了押解他們的烏克蘭解放軍,搶過一輛摩托車當起了兔子他爹,僥倖逃回蘇軍的懷抱。他親眼目睹上百萬蘇軍官兵煙消雲散,加上逃跑時期驚嚇過度,跑到沃羅涅日後大病了一場,哭著嚷著發誓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幾個月後,曼施坦因發動九月攻勢,他指揮部隊拼死戰鬥,放水掩沒道路,讓全部機械化的德軍第五坦克軍團先頭部隊陷在泥裡。再次被俘純屬偶然,被他的怪癖出賣:他有在野外解手的習慣,戰鬥間隙獨自到一片秋英盛開的花叢中大便,發現沒帶手紙,情急下向一小隊“蘇軍”拼命搖手,到跟前始發現對方是化裝的敵人。將軍連屁股都沒擦淨就當了俘虜。
元首站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位中將面前,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一手拿起一隻騎士鐵十字勳章撩撥著:“啊,兩位難兄難弟等急了吧,嗯,不要急,你倆先自我介紹一下,讓大家認識認識。花帥,你先來,哈哈。”
在軍官們鬨笑夾雜著口哨聲中,一名風流倜儻到讓男人們看了心裡都癢癢的將軍向前跨出一步,聲若洪鐘地吼叫:“俄羅斯解放軍第一坦克軍團司令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向元首致敬。”
這位俄羅斯美男子是著名的羅科索夫斯基將軍,打仗注重節奏,具體戰役目標明確,進攻策劃很周密精彩,趁勝追擊也有尺度。防守能力非常的優異。
今年盛夏,德軍佔領了斯大林格勒。到了初秋,不甘心失敗的蘇軍糾集了一百五十萬兵力,從南北兩個方向跨越伏爾加河發動大反攻,這哥們擔任南線蘇軍總指揮。作為總指揮,他本可以躲在伏爾加河東岸發號施令,可他求勝心切,率領對他忠心耿耿的參謀班子渡河冒險到前線。反攻失敗後又看破紅塵,把接他回後方的汽艇打發回去,說是與前線將士們同呼吸共命運,同三十多萬部下一起走進了古德里安第二坦克軍團的戰俘營。
羅科索夫斯基將軍被俘後,德國人盡其所有地優待他,每天大魚大肉不斷,原因是這位將軍為人不錯,此前對德軍俘虜不打不罵,所以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俄羅斯解放軍阿爾漢格爾斯克軍區司令麥列茨科夫將軍向元首致意。”矮個子向前跨出一大步,差點碰翻麗達端著的金屬盤子。
“好,下面為我們的‘極地將軍’頒發勳章。”希特勒點點頭,把一枚騎士鐵十字勳章別到對方的鈕釦旁邊。這位大名鼎鼎的將軍奉命防守列寧格勒的大後方。德軍佔領季赫文以北、與芬軍會師,徹底關閉了列寧格勒的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