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第三帝國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行營。
雖說是11月中旬,新西伯利亞的溫度已經下降至零下,古老唯美的石頭建築聖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洋蔥圓頂上卐字旗高高飄揚,旁邊矮一點的圓頂上飄著嵌入卐字的俄羅斯三色旗,表明了這支實力雄厚的德俄聯軍性質,厲兵秣馬的戰爭畫面隨處可見。
一長列車隊駛進戒備森嚴、始建於1931年的新西伯利亞歌劇院劇場,穹隆圓屋頂下面擔任警備的陸軍憲兵向元首車隊行完持槍大禮,還沒一睹元首的芳容,隨即被領袖衛隊客氣而堅決地請到門外溜馬路。
第32節 冉妮亞的初戀情人
德軍東方司令部在劇場衣帽間,暖氣燒得很熱,但屋子裡的空氣如同冰凍,以東線總司令曼施坦因、新提拔的鼻子下面一點黑的參謀長蔡茨勒上將,第二坦克軍團司令萊因哈特、參謀長斯特爾茲,空軍主官、炮兵主官、後勤主官、通訊兵主官、電子對抗主官、情報主官、工兵主官,部分裝甲兵軍長、參謀長,還有俄軍駐東線司令部聯絡員梅列茨科夫將軍。這些平日裡威風八面鼻孔朝天的將帥們,此時像砍了頭的雞一樣對元首垂手站立,有的乾脆躲藏起來。曼施坦因無處可躲,只得站在最前面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腦門上滲出一層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希特勒的目光掠過滿屋子套著華麗制服的拴馬樁,他們都是帝**人的精華,三年來隨他東征西討,南征北戰與全世界作戰,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們指揮著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今天卻受挫於比法國馬奇諾還要堅固的防線,不是他們的無能,而是敵人太強大。恰如麗達的口頭禪:不是你不行,而是路不平。眼下最要緊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抓緊時間繼續進攻。
希特勒罔視筆直站立的將帥,在牆上那幅《天鵝湖》劇照前裝模作樣,曼施坦因首先吃不住勁了,猛地抬起頭甕聲甕氣地說:“我的元首,很遺憾,這次我又損失了800輛坦克,我,請求處分。”
“這次,那麼還有上次吧?噢,記起來了,兩個月前你差點當了小雞師師長。”希特勒連諷刺帶挖苦,曼施坦因再次低下了頭。
他對鮑曼說:“看起來你早上說曼施坦因壞話是對的,他竟然在兩個小時內讓近千輛坦克打回零件,的確可惡。”
鮑曼早上吃了虧,不敢造次,只是嘿嘿乾笑,曼施坦因兇巴巴地望著他,眼睛裡恨不得伸出兩隻手把鮑曼長在脖子上面的物件擰下來當夜壺。
“整整八百輛坦克……”希特勒厲聲說,曼施坦因趕緊低頭望自己的褲襠,炸雷般的聲音卻變成了和風細雨:“不就是八百輛坦克嗎?啊,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像煽了的驢一樣。坦克沒了可以造呀,士氣沒了,你們拿球去進攻呀!”
曼施坦因抬起頭,急速向因意外而錯愕的同僚們瞄了一眼,快步上前抓住元首的手,泣不成聲:“元元元首,您您不處分我啦?”
希特勒甩開他溼漉漉的手,厲聲說:“我要你戴罪立功,將功折罪。”
元首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眾將面前掠過,拖長聲音:“負責一號堡壘的曼託菲爾何在?”
柱子後面閃出裝甲兵中將,希特勒上下打量著他,繼續他的惡毒:“曼託菲爾,指揮第7裝甲師在十萬法軍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的傢伙,你怎麼……”看到這傢伙又要躲到柱子後面去了,他怒不可遏:“給老子滾出來,魔鬼師的師長不想著打勝仗,受了一丁點挫折就鑽老鼠洞,什麼玩意兒。”
元首幾句就把曼託菲爾罵醒了,他像打了雞血一樣“蹬蹬蹬”從後面跑過來,漲紅著臉大聲吼叫:“我的元首,合死也要啃下一號堡壘。”
希特勒奚落道:“你那口蟲牙金鋼石鑲過?”
“元首所言極是,是用金鋼石鑲過!”一個戴眼鏡的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