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擺在中國人眼前的一盤菜,擺了幾千年這些人硬是視而不見,結果讓俄國人揀了便宜。假如今天中國的邊境線在鄂畢河,或者按康熙曾提出的以勒拿河為界,那斯大林早就無路可逃了。現在,我們打了一年多,才佔領一小半俄國土地,所以說,剛才戈培爾總理氣急敗壞扇人家耳光,是中國人留下的禍根。”
哈爾德咕嘟道:“狗嘴裡吐出這麼個象牙。照這麼說我們得感謝美國人,要不是美國從沙皇手裡強買阿拉斯加,德**隊還得橫渡白令海峽。”
裡賓特洛甫便忿忿,衝哈爾德嚷嚷,順便把平日裡受其他政治局委員的氣如數轉嫁到哈爾德身上:“如果中國人佔領了遠東,沙皇俄國就到不了阿拉斯加,還自稱萬事通呢,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怎麼當參謀總長。”
哈爾德惡語相加:“沒權的議長,小腦袋,假貴族。”人家不假思索回過來:“你有權為什麼不當司令,卻當個放屁都不響的參謀。我的腦袋小球卻比你的頭大,不信你過來摸摸。罵我假貴族,就算假的也比你強。你查到祖宗十代也不過是個馬伕。”
“你——”哈爾德氣得打結,他有對元首頂嘴的習慣卻沒有與人雄辯的才幹,你如果一直和他磕巴著說話一會兒他說話也會變得磕巴,這時候你再流利地和他說話他會氣得更加磕巴。這就是哈爾德:一張網眼開得過大的網,大魚輪不到他小魚全流跑啦。
裡賓特洛甫剛剛分娩出的新奇理論讓希特勒思想開了小差:是啊,為什麼中國人沒有佔領西伯利亞呢。
原因很簡單,地理。“長城以南,多雨多暑,其人耕稼以食,桑麻以衣,宮室以居,城廓以治;大漠之間,多寒多風,畜牧畋魚以食,皮毛以衣,轉徙隨時,車馬為家。”
中華民族是農耕民族,農耕經濟離不開農田。中國北方是遊牧民族的天下,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是若即若離的關係,平日裡你種你的田,我放我的羊,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一方強大起來,平衡被打破了。漢民族內亂衰弱時遊牧民族趁虛而入,匈奴、鮮卑族、突厥,金,遼五花八門的遊牧民族趁火打劫,“你方唱罷我登場”。滿清和蒙古滅亡了中國,滿清整個兒黑白顛倒,公母不分,強迫漢族男人留起了辮子,讓中原兒女衝老爹叫阿媽,毀滅中華傳統文化。蒙古人把中國人當成下等人,漢族姑娘出嫁先得讓蒙古頭人睡上三天。
在黑暗至極的五胡時代,蒙古人的“初夜權”簡直是仁政,雖說恥辱但要不了命,那些胡人把漢女當成雙腿羊幾乎被吃光。要不是一個叫冉閔的人,中華民族差一點弄到滅種。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人連命都保不住,就算把西伯利亞硬塞給她也不敢要。
中華民族雄起的時候,北方的遊牧民族和南方的蠻夷們可乖啦。秦始皇、漢武帝都屬於“血性”充沛的純爺們兒,前者北逐匈奴或可算收復失地,後者的大軍卻“臨瀚海而還”,直接在貝加爾湖(在今俄羅斯境內)飲馬,霍去病曾經觸碰西伯利亞,唐朝軍隊曾穿越蒙古國,藍玉也曾深入大漠直抵捕魚兒海,不過這些都是幾日遊,秦始皇退回來大修長城,漢武帝的大軍也回到“自然邊界”的後邊。為什麼呢?守不住呀。
農耕民族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力量的基礎就是人口,沒有人什麼地盤也佔不住。犁庭掃穴的進攻戰爭,或許能摧毀遊牧民族的政權,甚至消滅某個民族的絕大部分人口,但不可能從根本上消滅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相對於廣袤的大地,擅長耕種、能理解禮樂華章的漢人數量實在太少了。
事實上,即使是漢唐盛世,西域蒙古地區與中華本土卻又不是一個完整的政治單位,更多的只是對當地實施名義上的統治以確保無邊患、通商、臣服納貢而已。蘇武被匈奴人扣留,在貝加爾湖放羊,留下了千古佳話。清代滅伊利,唐代征服西域獲取河中地區只是曇花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