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也即將與您生離,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臨別之時,我想對您獻上一首歌,俄羅斯母親送別兒子的……”姑娘哽咽起來。
“不是對我,是對將士們。”希特勒說完又覺得自己好虛偽。“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昨晚雙方巫山之會,**之歡,今天遠隔重洋,相別萬里,別說唱支歌,那怕……對了,我身上有個俄羅斯主教送的藍寶石戒指,本來是送給愛娃的,送給我的小甜心吧。
正摸索間耳邊傳來冉妮亞精似鬼的聲音:“別動,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已經給愛娃嫂子說了,元首要送你一枚沙皇公主戴過的藍寶石戒指。”
超級美女與一個瘦子男少尉站上來了,在輕柔的樂聲中,他們唱起了《斯拉夫送行曲》:
軍旗飄,戰鼓敲,出發時刻到,
只見你含著淚對我瞧,
你和我分別時緊緊擁抱,
望遠方,驚雷動,起風暴。
天茫茫,霧濛濛,硝煙籠罩,
親人們,常擔憂,心內焦,
俄羅斯在號召建樹功勳,
好男兒,雄赳赳,志氣豪。
再見吧,我家園,再見吧,常思念,再見吧,親人們,
再見,這一去,誰知有幾人能生還。
歲月年復一年,列車夜色中駛向前,
滿車計程車兵,抬頭望蒼天,士兵的星辰亮閃閃——
唱到“綠草原,黑森林,高山丘陵”時美女已經泣不成聲。姑娘第一次出遠門,對家鄉的留戀溢於言表。
滿廣場俄國士兵隨唱,德國士兵拍手,不管是德軍還是俄軍,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離別。超級美女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愛意,德意志第三帝國元首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詩情:“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隨著歌聲他的雙腳不由地往前挪動,美女張開雙臂迎過來,兩人緊緊擁抱親吻,姑娘盈滿秋水的明眸不停轉動,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雪水和淚水。她毅然決然推開,一步三回頭地回到隊伍。元首與超女玩深情,那些德俄官兵們還有心思鬨笑打口哨。連冉妮亞也翫忽職守,過了好一會兒才喊:“下面由前非洲軍團司令隆美爾一級上將為你們授旗。”
施蒙特從懷裡掏出一塊白布展開,隆美爾顫巍巍地接過來,那旗寒磣得很,不光是白布而且是塊兒被燒糊和打穿了的白布,旗中間用墨畫的三顆椰子樹重疊著數字15,還有一些暗紅色的印記,筆鋒古拙得很倒像多少個世紀前的壁畫。隆美爾滿臉神聖盡力壓抑著咳嗽言:“去年3月,我帶著第15輕裝甲師,先頭營到利比亞,匆忙的很,飛機落到的黎波里檢閱部隊,我才發現竟然沒有非洲軍軍旗。我的副官從一個阿拉伯人手裡花三塊錢,買了塊白布,我花了三分鐘畫,畫就了這面旗……旗……啊嚏”
隆美爾又是噴嚏又咳嗽,彷彿把五臟六腑都要折騰出來。希特勒接過旗大聲喊叫:“非洲軍團在這面旗幟的引導下,從利比亞打到了中亞,這上面的彈孔和鮮血見證了隆美爾將軍與非洲軍團的豐功偉績。”
希特勒朝隆美爾點了點頭,後者停止了咳嗽望著元首,臘黃的臉上泛上了紅暈,耳邊響徹著元首激動人心的講話:“非洲軍團自出德意志便是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殺場,看魂魄激揚。今天這個一往直前的精神就要在你們這裡傳承了。軍團的旗是白的,因為本來就是裹屍的壽布。裹戰死之軀。可不是拿來給你們投降!”最後一句是喊出來的,站在最前面的赫特將軍只好籲口氣兼之撓頭。
希特勒驅散了遮擋他視線的雨傘,脫掉了妨礙他大幅度手勢的雨衣,高昂著頭髮出振聾發聵的激昂聲音:“英國和美國的好戰份子,一再蠱惑大眾的心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