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留底子不入檔案。冉妮亞,把你的記錄銷燬。”希姆萊夾著雪茄的手朝冉妮亞揮動了一下,冉妮亞與薇拉相視一笑,匆匆補畫了一筆:眼鏡蛇與小白兔各長出了一隻手握在一起。
元首的房間裡又來了兩個人,是弗拉索夫叫來的。一個是娃娃臉赫普納的副官,一個是偉岸美男子、花帥羅科索夫斯基。總統套房金碧輝煌但椅子欠奉,因而這兩個人挨個兒敬禮後只好坐在厚厚的地毯。
壓軸戲開始,副官們飛快地將俄羅斯中部地圖掛在牆上,哈爾德推了推眼鏡,整了整一塵不染的軍服,用鋁梳子整理一絲不亂的頭髮,拿出據說是用釣魚杆改造的摺疊式指揮棒彙報最近戰局。
哈爾德彙報工作,永遠是以攻擊別人開頭,今天以明打暗敲元首開始:“10月24日的海軍彙報會上,我專門跑到山莊向元首彙報了東方戰局:在哈薩克北部,古德里安的第21軍經過十天的艱苦戰鬥,於23日全部佔領了車里雅賓斯克州,中亞軍團布蘭登貝格爾上將的第1軍攻佔了巴甫洛達爾,抵達了哈薩克與俄羅斯邊境。赫普納的部隊前鋒直指秋明。但那天我還沒說完,就被元首粗暴地打斷了。因此,我想重新回顧一下半個月前的戰局……”
“哈爾德,不要熱剩飯了,說最新的。”希姆萊不想聽了。
“說元首粗暴,有多粗?怎麼個暴法,**你了?”戈培爾玩世不恭地幹嘿嘿。
第19節 騎虎難下的中**團
哈爾德也跟著嘿嘿。他報復元首的目的達到了:添堵的味道不好受吧。哼,誰讓你那天當著那麼多海軍將領的面對我大吼大叫,一點面子都不給,拿豆包不當乾糧,拿村長不當幹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才過半個月呢。
這半個月裡,古德里安指揮三個裝甲兵團發揚連續作戰、不怕疲勞的精神勇猛精進,中亞軍團從哈薩克東北部城市巴甫洛達爾出發,進佔了庫茲巴斯工業中心斯大林斯克(庫茲涅茨克),蘇軍破壞了鋼鐵廠、放水掩沒了煤礦後匆匆東撤;第二、第三裝甲軍團在鄂木斯克受阻,正從南北兩邊繞過這座城市向東挺進,目標是攻佔新西伯利亞。赫普納的第四軍團轉向西北,朝鄂畢河右岸的古堡壘蘇爾古特進發。
陸軍總長眉飛色舞地彙報軍情,傳來輕微的鼾聲。哈爾德彙報一貫羅嗦,1234abcd甲乙丙丁包羅永珍,元首看過去,戈培爾耷拉著腦袋,粘粘的口水從嘴角溢到沙發扶手上拉成絲,恰似蜘蛛織網。這也難怪,以往這個時節帝國總理早就摟著俄國美女的溝蛋睡覺了,如今只有夢裡風流了。他咂巴著嘴而鼾聲依舊,讓元首發現了真正的元兇:鼾聲來自青松般傲然挺立的希姆萊,眼鏡成了最好的偽裝。
他想賞心悅目看美女玩。麗達叉開腿倚靠在被子上,兩腿間牛仔褲褲線呈十字,讓他頓時聯想到十字準星下面的靶子。薇拉披著鮑曼的黃色制服聚精會神地看一本黃色封面的書,那是本顏色讓男人們想入非非、內容讓男人們一絲興趣沒有的書:新編毛衣織法。冉妮亞手託著下巴也在看書,偶爾向他莞爾一笑。
全場中唯一挺直腰板真聽的是羅科索夫斯基,元首有點小感動想表揚一下,一張嘴演變成了“啊嗬嗬”的哈欠,倒把瞌睡者驚醒,也讓哈爾德義憤填膺:我講了半天,聽眾是一群豬豬俠呀。
元首伸了個懶腰拖著長長的尾音問,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彙報完?“完了!”哈爾德干脆地說,氣呼呼地坐下了。即然連最高統帥都茫然若失,何必浪費自己的唾沫星子。
“完了?不會吧,介紹中**團的最新訊息。”從心不在焉到全神貫注的轉換可謂星速。
“中**團”把所有人打醒了,頭一回聽這個新鮮詞兒,來了興趣刨根問底,希特勒親自答疑解惑兼賣弄。
戰爭充滿不確定因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