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博耍了個小花招,他在滿洲里擺上滿洲部隊,將日軍部署在後面,構築了三道工事,憑藉山嶽河湖和野戰工事梯級抵抗。
面對蘇軍排山倒海的進攻浪潮,邊境守備隊潰不成軍,蘇軍還在那裡哈哈大笑呢:原以為關東軍是虎,怎麼屬猴了,剛捱揍就滿山滿窪跑?後來才知道部署在邊境線的是冒牌貨,穿日本軍服打日本旗幟還起了日本名字的滿洲人。
蘇軍在呼倫湖與海拉爾河之間遇到了真貨,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輛即沒有鈴鐺又沒有閘的破爛腳踏車在碎石堆裡橫衝直撞,為了節省時間,他離開公路抄近路直接衝下石坎,整個車子倒著摔向一塊大石頭。腳踏車摔成了麻花,騎車人渾身是血,用僅剩的一口氣說:“十五輛坦克,還有……”
日軍的第一道阻擊陣地由32聯隊第1大隊酒井少佐的混成中隊:兩個步兵小隊、兩個炮兵小隊駐守。陣地北側是一片收穫後留著茬樁的高粱田,迎面是一片起伏的小山丘,山丘光禿禿的,只有齊腰高的茅草,一條s形碎石路通向東南,在拐彎處有一片茂密的白樺林,是理想的設伏地點。把一門70毫米步兵炮擺上小山包,另一門躲藏在幾塊大石背後,炮管從石頭縫隙伸出來,上面蓋上碎石,其它武器統統躲藏在林子裡,路的兩邊埋設地雷,路邊的幾處山崖山壁上鑿孔裝炸藥,把導火線連到電話上,還在山頂上準備了幾隻灌滿汽油的油桶。
深秋湛藍的天空飛過密密麻麻的飛機,一會兒傳來沉悶的爆炸聲,酒井知道海拉爾正在遭受轟炸,那裡有他的妻子兒女,還有農墾團的父母。遠處的轟炸讓他分了神,等他回到眼前時,發現敵人已近在咫尺。
酒井和炮兵小隊隱蔽在山包的草叢裡,寬闊的大路上塵土飛揚,一長溜坦克搭載著步兵轟隆隆壓過來,大地在顫動,酒井握著望遠鏡的手也在顫抖,心裡在打鼓:看這架式敵人光坦克就有二十幾輛,就憑一門野炮兩門步炮三門迫擊炮四具擲彈筒五挺機槍三百號人,能擋住敵人嗎?
顫動也好,打鼓也罷,擋不住也得擋,這事沒商量。
坦克履帶撞在石頭上閃出火花,坦克手們半個身子探出炮塔四處張望,彷彿在接受檢閱。坦克拐彎了,“噠噠噠……”第一輛坦克用車載機槍向樹林裡火力偵察,枯黃的樹葉漫天飛舞。“轟……”坦克45毫米炮也來湊熱鬧,碗口粗的樹幹衝上半空,林子裡翻騰起濃煙,幾個日本兵身上帶著火苗竄出樹林,轉眼間被坦克上的機槍打成了篩子眼。
酒井拔出指揮刀往前一指,聲嘶力竭地:“炮的給給——”
步炮從齊腰高的茅草中探出頭,炮口紅光一閃,第一發炮彈打在第一輛坦克前面,蹦起的石頭乒乓彈在坦克裝甲板上,坦克仍不緊不慢地前進。第二發炮彈出膛,坦克像彈出瓶子的軟木頭塞子一樣往上一竄,頃刻間被烈焰吞噬。日軍輕重火力一齊開火,機槍“突突突、突突突……”密集向狼突豕竄的步兵掃射,迫擊炮擲彈筒炮彈準確的落在人群中,百餘名蘇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打得血肉橫飛,沒死的則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雖然吃了虧,蘇軍並沒把日本人放在眼裡。在遠端炮火的掩護下,蘇軍坦克大搖大擺沿著公路繼續前進,搭乘坦克的步兵躲藏在坦克旁邊一邊射擊一邊跟進,一個倒黴蛋慢了一步,被自己的坦克從後面壓成了肉餅。
坦克行進到s路拐彎處,冷不防一陣炮火從林子裡咂過來,又有幾輛坦克中標,剩下的趕緊往路兩邊散開,接二連三壓響地雷。後面的幾輛躲藏到山崖下面,一個日本兵狂搖電話機,以電發火形式引爆炸藥和汽油桶。天蹦地裂山崖炸開了,瀑布般的碎石像火山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