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唾沫星子的攻擊。
曼施坦因也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語氣,說了幾句後轉向漢斯:“還有你,你為什麼不勸阻?”
師長不再囁囁:“別說我勸阻他,他的參謀長也極力勸他考慮這樣做的嚴重後果,並說軍事法庭不會放過他。但希波尼克執意不聽,說他早就想到了這樣做的嚴重後果,由他一個人承擔全部責任”。
“好吧,就讓你承擔全部責任吧。”元首痛心地說。
希波尼克將軍抬起頭:“我只是想拯救德軍士兵的生命,我負全部責任,這事與我的參謀長無關,也不怪這位師長,他的防區是費奧多西亞和南岸,那裡還在我軍手裡。”
元首仰面長嘆:“你拯救什麼德軍士兵的生命啊?你要知道,在你放棄的地方,我們又得花雙倍的兵力和犧牲奪回來。你難道不知道‘慈不掌兵’這句話嗎。”
他又指著師長:“我讓你去的意思是作為裝甲機動力量救火,你守什麼海岸?那裡不是有羅馬尼亞人嗎?”
希姆萊的眼鏡鏡片一閃:“他倆必須接受人民法庭的審判。”
“不!”希波尼克痛切地高喊。漢斯懵住了。
戈林搖頭:“他們違犯的是軍紀,現應接受軍法審判。”
曼施坦因痛心地命令把軍長押往集團軍群軍法處。
幾天後,軍事法庭判決希波尼克將軍死刑。曼施坦因無奈地在死刑判決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元月28日,第42軍軍長希波尼克將軍被執行槍決。
他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說,雖然他是軍長,但是手下只有第46步兵師,此外全是羅馬尼亞軍隊,無法守住整個刻赤半島,法官一語道破天機:“你完全可以先請示上級後再撤退。現在蘇軍在全線進攻,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擅自撤退,那麼東線早就不存在了。”
希波尼克將軍被押走後,第25裝甲師師長可憐巴巴地望著元首,他的上級、第3摩托化步兵軍軍長馬肯森上將不請自到,他先埋怨元首未經他的同意調動他的部隊,繼而為手下求請。
元首怏怏不樂:“看在你父親是三代元老的份上,我不駁回你的面子,我會妥善處理的。”
李德走到漢斯面前,逼視著他:“不管怎麼說,我完全可以定你個救援不力的罪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脫下軍裝,轉業回家。”他看到師長大汗淋漓。
“第二,我把46師也給你,與25師組成先頭戰役叢集,乘俄國人目前專注於刻赤半島,你出其不意衝過海峽,在塔曼半島佔據一塊橋頭堡,並像釘子一樣釘死在那裡。”
“是!”漢斯用最大的肺活量高喊,裡賓特洛甫捂住了耳朵,牆角一隻老鼠吱吱叫著衝出門外。
“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你完不成任務,我新賬老賬一起算;如果你佔據塔曼半島三個月以上,我任命你擔任42軍軍長。”
漢斯猛吸了一口氣又要爆發,元首在他胸前拍打了一下,他的爆發變成了洩氣:“是!謝謝元首,我……”他哽咽起來。
元首用目光向曼施坦因徵詢意見,他點頭,繼而建議道:“收復刻赤有兩個師就夠了,我建議由第11集團軍短暫休整後,向羅斯托夫發動一次突擊,佔領這個高加索的大門,明年,不,今年的軍事行動就更加主動了。”
元首搖頭,他命令馬肯森上將收復刻赤,並給漢斯提供後援;他命令54軍休整,並擔負整個克里木半島的衛戍任務;命令49山地軍擔任南方集團軍群的預備隊;命令30軍和羅馬尼亞第3集團軍歸建南方集團軍群。
曼施坦因不快並茫然不知所措:“你把我的部隊都肢解了,我幹什麼?”
元首輕鬆地回答:“你回北方。此前你可到羅馬尼亞休假一週。現在我們要開會,將軍們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