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幹什麼?幹什麼?怎麼了元首?”
師長又進來了,遭到元首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你娘們你連娘們都不如,你給誰使性子?還像個少將嗎?”
鮑曼聽了海軍副官的解釋,立即指著鼻子開罵:“你們了不起了是不是?有了個屁大的戰功就裝不下你們了是不是?一個少將就這麼了不起,如果你當個元帥你他媽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退役,有多少年輕軍官想幹還輪不到呢。”
屋子裡的人全部站起來,怔怔地望著元首和中央辦公廳主任,大氣都不敢出。第8裝甲師師長站得筆直,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下來也不敢擦。
鮑曼對著一屋子人斥責:“元首到這裡視察,不要你們好吃好喝地招待,只要你們向元首毫無保留地提供情況,這是你們的本份。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趁早滾蛋。”
師長被罵得狗血噴頭,索性破罐子破摔:“元首,請原諒,我請求把我派往列寧格勒,讓我擔任主攻。”
鮑曼又要張嘴,李德制止了,正值此時赫普納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瓦爾特,你怎麼回事?審判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他看到屋子裡氣氛不對頭,等弄清原委後衝到師長跟前咆哮了一通,然後準備勸元首,李德沒等他張嘴就搶先問道:“我正想問你呢,起用卡爾梅克突擊隊是我們倆人的主意,現在為什麼審判他。”
赫普納為難地說:“好多德軍高階將領都要求審判他,他們不能容忍一個外國人不經審判槍斃德軍士兵的行為。這個卡爾梅克人也太意氣用事了,就算我們自己,在戰場以外槍決士兵,也得經過軍事法庭呀。”
“屈希勒爾上將什麼看法?”李德問。
赫普納撇嘴:“就是集團軍群司令力主審判的。”
李德愕然,他記得兩年前德軍入侵波蘭後,一些黨衛軍大肆屠殺波蘭的精英階層,正是屈希勒爾與其他二位將軍強烈反對濫捕濫殺的。他明白了,這位將軍與其說出於人道,不如說是把德軍士兵的名譽看得神聖,不想讓鮮血玷汙國防軍的手。
正由於他格外注重德軍的名譽,因而也容不得卡爾梅克人的行徑。
……
德國元首在鮑曼與赫普納的陪同下,用大衣尖長的領子遮住臉,坐到小禮堂的側包廂裡,透過幕布的縫隙觀看法庭審判臺和臺下的人,在密密麻麻的觀眾席上尋找冉妮亞和突擊隊員。
李德不知道他們早就來到了小禮堂,正坐在他屁股下面的化裝室裡,因為他們是證人而不是看客。事後冉妮亞給他講述了磕磕碰碰的旅途——沃爾霍夫以北、舊拉多加的一間養路工住的小院子裡,卡爾梅克突擊隊的主要成員,還有冉妮亞一天前被集中在那裡,好吃好喝伺候著,美中不足的是門口多了個站崗的。
一小時前,一隊憲兵來到小院子裡,憲兵隊長問:“這裡是十二個,全都在嗎?”
大家都不說話,門口的哨兵代為回答:“都在。”
“全押上車。”中校憲兵隊長簡單地命令道。憲兵們便開始行動起來。大家都上車了,瞪眼看著車下掙扎著不肯上來的人,那是冉妮亞,她辯解著:“我是東方外軍處的軍官,你們要把他們拉到什麼地方?”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追隨,而且眼巴巴看著人家把冉妮亞請進駕駛室而把他們扔起車廂,越發心裡不平衡,狗蛋跳下車,辯解道:“我只是個隊醫,只是貼膏藥的,我什麼事都沒幹呀,不關我的事。”
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槍托杵在他肩頭上的厚肉。憲兵們在下面推著,米沙在上面拉著,米沙邊拉邊喊:“過來幫忙呀,這傢伙看起來不那麼胖,怎麼那麼沉呀。”在大家幫助下,這傢伙重新回到車廂裡,問米沙:“這是去幹啥呀,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