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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好幾遍了,蘇軍第30海防炮兵連中尉副連長。聽你口音好像不是德國人吧?你的瓦爾特PPK不錯,不過不如我的TT…33手槍耐用。”

見施蒙特走過來,他指天畫地、賭咒發誓道:“首長,要是偉大的……哎,工農紅軍兩小時內還不反攻,你槍斃我好了。”

他伸向上空的手停滯了,眼睜睜望著“首長”從衣架上拿起皮衣,披在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真正的首長身上,口中喃喃:“莫斯卡廖夫親口告訴我的。”

“押下去。”冉妮亞走到門口衣架旁,披上大衣,將厚厚的毛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略一思忖,對出門的俘虜隨口問道:“那個莫斯卡廖夫。”

“安德里?柳德米拉?莫斯卡廖夫少校。”俘虜身後飄浮著一長串名字。

冉妮亞直挺挺地僵硬在門口,任憑別人擠來推去,元首奇怪地推著她:“怎麼回事?不舒服嗎?”

“是他,沒錯,肯定是他。天地是多麼小啊。”冉妮亞心裡喊叫。

她眼前浮現著他的容貌: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一頭茂密的棕色頭髮捲曲著,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佈滿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時常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她想起在里加海濱,夕陽西下的時候,天空燃燒著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每當一排波濤湧起的時候,那映照在Lang峰上的霞光又紅又亮,剛剛消逝,後面的一排又閃爍著湧了過來。

晚霞消失的時候,里加城的燈火陸續亮了起來,港口燈塔的光從半空中倒映在烏藍的海面上,像一串流動著的珍珠。

夜幕降臨的時候,中秋皎潔的月亮慢慢升高。遠的天空中出現了長庚星,它又大又亮,活像一盞掛在高空的明燈。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倆緊緊相擁,合二為一。明月作證,濤聲為盟,發誓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冉妮亞眼前浮現出父親慘死的景象:1940年9月,里加阿爾伯特街道,在令人心悸的、混雜著清脆的彈殼落地聲的機槍聲中,她的父親倒在血泊中。他並沒有反抗蘇軍,也沒有違犯宵禁令,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教授——具有資產階級世界觀的教授。

父親死後,母女的生活陷入困境,在里加佔領軍中當連級指導員的他照顧她們,並說服上級,把她重新吸收進蘇軍。

冉妮亞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像冬妮亞,莫斯卡廖夫無疑就是保爾,保爾?柯察金。他倆就是彼此相伴,互相吸引卻永遠平行的鐵軌。而命運把她送到希特勒身邊,儘管只是情人,也算是對她疼愛有加,憐香惜玉,更重要的是:他是元首。

“想什麼呢?腦子進水了?”她被元首拉走,謝絕了坐在裝甲車的待遇,一言不發地爬上卡車的車廂裡。寒風吹拂著臉龐,但腦海裡越來越紛雜了。

卡車把炮聲和撕殺聲甩在身後。身邊傳來嘈雜聲,一幫德軍押著幾十個灰頭土臉,面目垢黑,霑體塗足,衣冠了鳥的蘇軍俘虜,她徒勞而荒唐地察看每個俘虜的臉,試圖找到那個熟悉而震撼的身影。

第24節 濁浪翻滾的黑海

元首和曼施坦因在卡恰鎮山崖的海洋水文站安營紮寨,元首很滿意這裡,往前可以俯視戰場,在望遠鏡裡,步兵132師和22師的戰鬥情況清晰可見,身子往右轉,可以瞰視藍黑的大海。

曼施坦因誇耀說,經他勘察、確定有9個備用前沿指揮所,隨時可能入住,元首言他是狡兔九窟。

渾圓的落日映紅海面,元首、曼施坦因、鮑曼與冉妮亞披著晚霞,佇立在海邊山崖之巔,強勁的海風掀動著他們的大衣,曼施坦因抓緊戰場間歇,向元首展示他的最新科技知識:

“絕大多數海洋是藍色的,如果海水中懸浮物質比較多,或者其他原因的影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