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是給機器打潤滑油,因太善於給人打潤滑油被判刑——雞姦犯。”她說出這個詞語時沒有一點難為情,同性戀爭分奪秒更正道:“不是技師,是工程師。”然後在她抬起肘子前知趣地退回隊伍,同時把右邊的矮個子黑髮小夥子推到前面。
“你是那個部隊的?”李德搶先問道。
“跟他一塊的”他朝卡爾梅克人呶呶嘴。
卡爾梅克人介紹說:“韃靼人,指導員就是他給打死的……”
“別老提那檔子事,不是什麼光采的事吧。”韃靼人粗聲粗氣搶過話頭。
接下來是禿頂,他敷衍地握手後轉到下一位。
冉妮亞顯得難為情:“這一位叫我怎麼介紹呢?”
對方沒有一點難為情,輕描淡寫地說:“喜歡不透過主人借用東西的人。”
“賊。”冉妮亞簡潔地下結論。
“不過我從不偷個人的東西。”對方宣告。
接下來的一位怎麼看都像中國人,果然是傳說中的“神醫,”因治療槍傷的祖傳膏藥,先被拉入日本關東軍,後讓蘇軍俘虜,一個月前又成為德軍戰俘、讓卡爾梅克人收留的東北人。
“長官,我叫狗蛋,滿州人。”
“東北人。”李德糾正。
李德相信除他之外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的繞口令:“東北就是滿州,滿州也是東北,扯什麼雞。巴蛋呢?”
看在同胞的面上,李德無心跟他計較,開導他:“狗蛋,常言說,事不過三,你已經換了三個地方了,安安心心在這裡待著吧,我們會盡力發揮你的特長,讓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東北人胸脯拍得山響,嘴裡連珠炮一般:“長官請放心,我狗蛋一定費盡扒拉(盡其所能)把事整好,擰了腦袋我也不會反水(背叛),你們不知道,我們最恨幾巴玩藝兒**子了。民國18年**子打進東北,還搶走了我家老母豬……”
退回隊伍後他很納悶:“德國皇帝怎麼會說中國話呢?早知道他會中國話,我就給他整日語,要不整幾句俄語。”
他說的民國18年的事是一輩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花花公子乾的一件事:1929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張學良貿然收回中東鐵路的管理權,被蘇聯一頓狠揍。
李德掏出金錶,只見秒針在一個地方跳動著,他又忘記上了。
“施蒙特,幾點了?”他習慣地問道。
施蒙特懷疑地看著手錶:“不對吧?表上才三點,太陽已成快掉到林子那邊去了。”
“這裡下午四點天就黑了,你不知道?”李德問道。
赫普納建議回去,李德心有不甘地問卡爾梅克人:“突擊隊帶個女兵是不是不方便呀?”
卡爾梅克人點頭:“那當然,這也是她如此盡力地訓練隊員的原因。”
李德把冉妮亞叫到跟前:“既然你先後受過拉脫維亞。情報部和蘇聯克格勃的短期培訓,不會在乎再受訓一次吧,讓你成為天下無敵的女怪獸。”
“好啊,我接受加入女怪獸訓練營。”她雙手伸開五指,吐出舌頭朝卡爾梅克人誇張地呲牙咧嘴,然後跳躍著收拾行李去了。
專機停在姆加附近的軍用機場上,機場幾天前受到轟炸,好多地方坑坑窪窪的,一臺壓路機反覆碾壓著跑道,以確保專機能順利起飛。
李德在姆加與鮑曼等人會合,鮑曼驚訝地望著元首與冉妮亞並肩邁步,魯德維卡小姐不止是驚訝了,而是兩眼噴火地看著元首身邊的美女,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李德照例坐在他的專用座位上,他的座位下加裝了裝甲板,幾天前應他的要求,配備了彈射跳傘裝置。不過此時他毫不留戀自己的位置,頻頻望著另一邊的冉妮亞,看到她與年輕英俊的貝洛談笑,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