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孩被燙得哇哇直哭。火車不緊不慢地行駛,突擊隊員們跟在火車後面追趕,車上的人以為這是向後方逃跑的敗兵,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他們,喊叫著:你們都看到了,車上實在沒地方了。
隊員們實在追不動了,格魯勃斯向漸行漸遠的列車開槍,受到密集槍聲的回擊。突然傳來列車車輪的嘯叫,鐵輪與鐵軌間火花四濺,列車緩緩停住。
卡爾梅克突擊隊員們重新奔跑起來,看見列車停駛的原因:列車前方鐵軌當中放著一個大石頭,兩個黨衛軍把一截樹幹放在鐵軌上,更多的黨衛隊將列車團團包圍,槍口對準列車。
“今天幾號?”卡爾梅克人問道。
“11月30號。”米沙不假思索地,並且問一答三地說出今天的接頭暗號,“伊凡的老婆跟人私奔了。”
突擊隊出發前規定了與友軍的聯絡暗號,每天的暗號不同,都裝在米沙的頭腦裡。
列車大口大口地喘氣,密密麻麻爬在車頂上的人像被幾百雙無形的手提著,伸長脖子往前看著。
幾個軍官從第一節車廂跳下來,擼下手腕上的手錶塞在黨衛軍手裡,央求他們放心。黨衛軍按受了他們的賄賂後仍然要求他們下車投降,一名紅軍軍官見狀馬上變了臉,指著架在車頭上的機槍威脅說,車上幾百個武裝人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如果再不放行,他們就要強行衝過去。
卡爾梅克突擊隊衝到他們中間,一部分黨衛軍把槍口對準他們,禿頂趕緊舉起手中的槍:“德軍,我們是德軍突擊隊。”
卡爾梅克人說:“伊凡的老婆跟人私奔了。”
對方緊張起來:“誰的老婆私奔了?”說著四下張望。
米沙提醒:“他們是黨衛軍,不是第四坦克集團軍。”
蘇軍軍官試圖退回到車上,米沙、格魯勃斯和韃靼用肢體語言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下了蘇軍軍官的槍,然後把他們推在前面,迎著列車上的槍口。
“趕快下車,不然我們打死你們。”黨衛軍兇惡地喊叫。
卡爾梅克人向車上的人甜言蜜語:“同胞們,你們完全沒有理由害怕,德國人開放了教堂,很快就要解散集體農莊,下來吧,讓我們回家吧。”
“可是你們堵塞了我們回家的路。”車上有人回答。
“你的話算數嗎?剛才我們看到這些黨衛軍拿槍對著你們呢。”
坐在車頭上的孩子們被燙得哇哇哭叫,鮑斯特上前抱了下來,幾個大人跟隨著下來了。黨衛軍二級突擊隊長厲聲阻止道:“誰允許你抱他下來的?我在說你呢,俄國人。”
鮑斯特白了他一眼:“誰允許你修改我的國籍的?我在說你呢,同志。”
黨衛軍二級突擊隊長驚訝道:“德國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部隊?亂七八糟的。”
鮑斯特撫摸著孩子的頭,不再理睬他。
突擊隊員們勸說了半天,車上的人還在與他們討價還價,卡爾梅克人的勸說變成了威脅,轉而成了漫罵,最終按捺不住了,命令炮兵開火。
“哐——轟。”突擊隊員們架設好5厘米班用迫擊炮,向當兵的最多的三號車廂發射了四發小炮彈,儘管只有一發命中目標,還是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人們從車廂、車頂上連滾帶爬,哭號聲、踐踏聲、咒罵聲、央求聲、從車頂掉到路基礫石上的慘叫聲,還有槍聲——不是交火,而是奪路。很快,巨大的毛毛蟲脫掉了臃腫的一層皮。
“好話說上一火車,還不如一發手炮炮彈管用。”米沙嘶啞著嗓子說。
卡爾梅克人與黨衛軍爭執起來,卡爾梅克人打算放走平民,把被俘計程車兵押走,黨衛軍二級突擊隊長不同意,理由是他親眼看見一些蘇軍士兵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
“好吧,把婦女、兒童和老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