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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管她那樣傷害了他,他還是樂意看到她的身影。

只有格魯勃斯幸災樂禍地向米沙扔去一顆石子:“嗨,米沙,這是好事,不是嗎?這樣你不用再想入非非了。”

在首長面前裝腔作勢的卡爾梅克人一下子露出了真面目,他罵罵咧咧,挨個兒踢著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的人:“起來起來,你們是待宰的羊呀?”

鮑斯特寧願捱揍也不願意起來:“頭兒,沒有教官怎麼訓練呀,你可以給元首解釋一下的嘛。”

“解釋個屁。這一兩天就接活了,到時候又得賭博,賭注是長在你們脖子上的那個東西,還有閒功夫扯淡呀。”說著他扯著鮑斯特的耳朵,鮑斯特不等他用力就跳了起來。

卡爾梅克人摘下鋼盔,拿出襯在裡面的一張紙:“大家聽著,我們是海軍第3步兵旅的,奉命到奧涅加湖組建新艦隊的,記住自己的俄國名字,米沙——戈裡戈裡、禿頂——瓦連京,知道嗎?瓦連京在俄語裡是健康的意思。”

“是的,他很健康,除了頭髮以外。”格魯勃斯刻薄道。

“柳德米拉在俄文裡是熱愛人的意思,格魯勃斯,既然你那麼熱愛米沙,這個名字就歸你了。鮑斯特,你這個名字在德語中是ru。房,我給你取個好點的名字……瓦吉姆”——莽漢,怎麼樣?”

“鮑斯特是莽漢?你沒搞錯吧頭?如果一個娘娘腔都是莽漢的話,那麼韃靼應該是巨獸。”米沙說。

卡爾梅克人此時也少了平時的嬉笑怒罵,顯然,冉妮亞離開後對他的影響最大。她實際上擔當副手的角色,現在得物色個副手了,他可不願意被俗務纏身。但是,讓誰擔任副隊長,這可是件相當頭痛的事。

他感到一股莫明其妙的煩惱。乾脆讓大家解散,自己鑽到樹林裡,那裡有一座瞭望塔,每當心情煩躁時,他便爬上幾十階木梯登封高遠望。

這會值勤的是狗蛋,他一手塞在褲襠裡,正饒有興趣地在高倍望遠鏡裡看著什麼,卡爾梅克人猛拍他的肩膀,他竟然被嚇得跳了起來。

卡爾梅克人強行把他拉開,俯身在望遠鏡上,發現鏡頭裡有兩隻狼獾在交歡。他白了狗蛋一眼:“就這點出息,沒見過你爸和你媽搞這事呀,不嫌惡心,收拾好褲子滾下去,半個小時再上來。”

卡爾梅克人望著莽莽林海,寒風掠過樹梢,吹過他的臉,遠處煙霧繚繞,那是燃燒的泥炭地,往事也在他腦際縈繞……

七月,卡爾梅克人及其部下從赫普納屁股底下的地堡裡鑽出來後,在赫普納將軍的極力倡導下,德軍從中挑選出一些少數民族戰俘送到德國。他們在位於勃蘭登堡外的一塊鄉間宅地上完成無數個“如何”:如何在森林裡行走不發出聲音,如何靠土地生存,如何透過星星來辨別方向,如何在惡劣的氣候中生存下來。他們學會如何駕駛獨木舟,如何使用降落傘和穿行於鄉間的雪橇,以及如何利用最簡單的商品,例如鉀鹽、麵粉和食糖,來製造炸藥。掌握秘密行動和自我生存的技巧;熟練掌握小型武器的應用,也同樣能熟練的使用刀子和西班牙絞具。

用一個德國諜報局特工的話來說,每一個進入俄國的勃蘭登堡隊員都知道如何“像俄國人一樣的吐唾沫”。

隨著訓練課程的不斷進展,卡爾梅克人手下的三十一人只剩下十七人,其餘被淘汰。

最後的兩天是在輕鬆愉快中度過的,由一些俄國宣傳人員進行政治教育。白牆上寫著斯大林的名言:“蘇聯沒有戰俘,只有祖國的叛徒。”

那天下午,剛剛經歷過雷陣雨,一道彩虹懸掛在天空。學員們奉命在小廣場上列隊,伸開右手食指和中指,舉行宣誓儀式:

“我向上帝宣誓,我將無條件地服從德意志帝國及其人民的領袖,三軍統帥希特勒。作為一名勇敢的戰士,我將隨時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