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的距離,目的是計算德軍佔領卡盧加後,需要多少天才能打到莫斯科。當然,他沒有絲毫興趣去了解卡盧加市徽的來歷,更不會把它掛在市委的牆上,喚起人們對資產階級舊時代的回憶。
只此一舉,德國元首頃刻之間贏得了卡盧加市民的人心,這一點馬上得到證明:幾個男女把一個矮胖的中年人舉過頭頂,嚷嚷說這是克格勃,剛才已經掏出了槍,要不是人多影響瞄準,要不是李德前面警衛們站成一堵人牆,說不定他講不成市徽的來歷了。
中年克格勃被憤怒的人踩到腳下,奄奄一息了。老百姓就是這樣,既能把你舉在頭頂上,也能把你踩在腳下。李德沒有時間感到後怕,因為白髮老校長把那個女生抱到桌子上,由女老師扶著高聲朗誦:“啊,感謝您啊,元首,您是全歐洲的解放者,我們祝福您呀……”女生神情並茂,一隻手伸向遠方,女教師沒受傷的那半邊臉上掛著笑容。
鮑曼上前拉起元首就走,領袖旗隊計程車兵們做好用武力闖出一條路的準備,但那些俄國人自動地騰出了一條路,黨衛軍區隊長緊緊跟在元首後面,旗隊長又遠遠跟在區隊長屁股後面,區隊長髮現後像揮趕蒼蠅一樣驅逐他,又追趕元首。
夕陽西下的時候,李德一行又回到不久前的53軍司令部、現在的黨衛軍區隊隊部兼卡盧加市管理委員會,在這裡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正餐。李德謝絕了區隊長挽留,乘坐區隊長提供的中巴車,連夜向科澤利斯克進發。
臨上車前,李德開導區隊長:“對俄戰爭已經呈現長期化,我們再不能幹旗隊長那樣的蠢事。我們要盡力化敵為友,不能相反。我時常聽到大家的埋怨:德**隊已經打倒了俄國人,但是黨衛軍又把敵人給救活了。我覺得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說以前我們的東方佔領政策不統一的話,那麼現在就要給大家這樣一種認識:決不能在東方為所欲為。”
區隊長儘管對新奇的理論似懂非懂,對黨衛軍的指責憤憤不平,當著元首的面,還是不住地點頭,並問道:“元首就處理旗隊長有什麼指示?”
李德沉吟片刻,嚴肅地回答:“他是個十足的惡棍,黨衛軍不乏他那樣的暴徒,必須嚴肅處理。有一個好去處,讓他和那個叫什麼的中校到北方集團軍報到,那裡有個卡爾梅克人指揮的突擊隊。”
區隊長大惑不解:“安德里中校也去?為什麼?”
李德盯了他一眼:“為什麼?就為了當眾與黨衛軍軍官對抗。”
李德滿意地看到區隊長喜形與色,暗想:為了讓你們黨衛軍消消氣,我可以犧牲那個倒黴的德軍中校,誰讓你公然與黨衛軍對抗,偏袒俄國人。
區隊長巴不得元首趕快離開,他好去向旗隊長解釋:那個安德里也被元首發配到了北方,他的心理可以平衡了。
……
到達科澤利斯克已是晚上十點,穿越鐵路不久,車燈照射在一小群軍官身上,他們站在暗夜裡一個小時了,為首的少將迎上前:“我的元首,53軍45步兵師施利佩爾在此迎接。”
李德轉身望了鮑曼一眼,鮑曼趕緊擺手:“不關我的事,是黨衛軍區隊長給他們打的電話。”
李德坐上將軍專門給他準備的賓士車,伴隨著乒乒乓乓汽車關門的聲音,十幾盞雪亮的車燈劃破夜幕,光柱中可以看見紛紛揚揚的片片雪花。
第二天一早李德起床了,不起床也無法入睡:飛機引擎聲不斷。他興奮地爬上房頂,看到不遠處亨特爾轟炸機迎著朝陽飛向東方,機頭玻璃閃閃發亮。
鮑曼春風滿面地進來了,告訴他施佩爾正從斯摩托稜斯克向這裡趕來。
李德陰沉沉地說:“你還把我的行蹤告訴誰了?”
鮑曼一楞,繼而埋怨:“我的元首,你不能這樣說我,昨天施佩爾到上薩爾茨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