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幾天後死去,不過到現在還活著。”
“蘇軍防化兵把我們團團包圍,打死了好多受到腐蝕的德國兵,對這些德國兵來說,打死是一種解脫。”
“僅存的人抬著比爾費爾德少將的屍體,一個蘇軍少將說,留著幾個活屍給希特勒,不,元首報喪,讓法西斯知道,英雄的蘇聯科學家有能力研製出最先進的生化武器,把敢於來犯的敵人徹底消滅。全團就剩下我們10個人,當然,我們繳獲的所有東西,包括檔案都被收繳,當場銷燬。”
貝洛若有所思,施蒙特仍在奮筆疾書,冉妮亞面色呆滯,元首神情黯然,他想起一戰時中芥子氣、差點成為瞎子的慘境。
冉妮亞插話,說現在的芥子氣里加了好多致命物質,比過去的厲害多了。
第26摩步師執行了元首親自制訂的作戰計劃,他們勇往直前,進入了雄偉的聯合化學工業區,破壞一些工廠設施的同時,被洩漏的化學品和放射物沾染,全師九千多名官兵,有一半當場死於非命,每天仍有幾名士兵死亡。
“不會傳染吧?”貝洛終於說出了心病。
“不會,主要是芥子毒氣,當然跟一戰時元首在西線中的那種不太一樣。”偵察科長說完又嘔吐起來,第二天他死於全身潰瘍。
李德聽完後,儘管心裡驚濤駭Lang,表面上還得顯得平靜,他指示把26摩步師剩下人員全部運回國內全面檢查治療,語無倫次地說這次行動是必要的,至少德軍拿竹杆捅了俄國人的敏感部位,讓他們受到驚嚇。
大家心想,為了讓他們受到驚嚇,幾千德軍精銳之師命赴黃泉,不是死於真槍實彈,而是窩囊廢一般地死去。在隨後的日子裡繼續付出生命的代價——幾天後科長死於嘔吐和腹瀉。
李德猝然一拳咂在桌子上,鮮血從手背上滲出:“以我的名義釋出命令:第2航空隊、還未調到非洲的第3航空隊中的第10航空軍,還有德國第52戰鬥機聯隊,明天開始,全力轟炸斯圖皮諾及其周圍的化工廠,為26摩步師復仇。”
貝洛咬牙切齒地補充:“多帶點SD…2蝴蝶炸彈,讓俄國人不能修復。”
……
東方出現了一道光亮,亮光慢慢擴大,越來越亮,太陽昇起來了,照耀著北到摩爾曼斯克、南至克里米亞的廣闊戰線上。當陽光初照在科澤利斯克以東的一小塊高地時,克里木半島已經日上三杆了,而遠在西北的列寧格勒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一小群人走向冰凍的烏格拉河,嘴裡鼻孔裡噴出來的團團熱氣凝成了一層層霜花兒,凍結在皮帽四周,恰似一頂銀色的頭盔戴在凍得通紅的臉膛上。
他們是來參加師長葬禮的。不久前的行動中,他全身被化學物品腐蝕,不堪痛苦,舉槍自戕。
河畔有個小高地,即使中國最挑刺的風水先生也會相中這塊寶地:面向家鄉的西面小河流淌,南北一小片白樺林,像守候計程車兵,冬能擋風,夏能遮陽,後面是小坡地,成為高地的屏障。
冉妮亞與愛得萊德手捧著鮮花相互攙扶著,臉上用頭巾裹著嚴嚴實實,只在雙眼處留出一條細細的縫隙,而在嘴巴的地方結出一層白花花的霜,真不知道她倆是如何呼吸的。女人真奇怪,即使是情敵,只要不撕破臉,表面上也能裝得親密無間。
幾個士兵拿著稿鍁呼呼喘著粗氣,墓穴周圍有火燒過的灰燼,剛挖出來的土堆上冒著熱氣,天寒地凍,挖墓穴得先用火把土燒熱。
遠遠地,一輛卡車搖搖晃晃開過來了,貨廂中間放著師長的靈柩,兩邊各站著團警衛排的幾個戰士。
戰士們從卡車上跳下來,小心翼翼將棺材卸下。李德接過軍長遞過來的軍旗,輕輕覆蓋在棺材上,再從鮑曼手裡接過橡葉和劍的騎士十字勳章放在上面,然後大家一起抬進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