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聽,是陸軍兩個哼哈二將——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契與總參謀長哈爾德。
總司令說:“元首學拿破崙呀,放著統帥不當,非要去前線當戰地司令。”
總參謀長知道得多些:“為了躲避日本人嘛,再說,前線有他的相好,耐不住寂寞了吧。不過,你別說,從法國戰役到現在,元首還是有遠見的。”
李德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哼哈二將一臉尷尬地站起身,二位的臉像向日葵:元首走到那裡,他們的臉也轉向那裡;李德雙手拄在沙盤上端詳,兩人也在沙盤上搜尋。
李德在沙盤上指點了一會兒,把該交待的與不該交待的統統交待了一遍,該交待的是軍情,不該交待的是在臨出門前對二位的告戒:“我希望不要在背後議論人,特別是別人的私生活,那是女流之輩乾的事。當然,多年來我第一次聽到總參謀長說我有遠見,我很感動,再見。”
直到走出很遠,那兩人還在呆望著,直到元首不見了,才回過神來:“再……再……見。”
作為德國航空業的標誌,滕珀爾霍夫機場接待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政客貴賓。
1937年,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前夕,機場迎來了東方文明古國的客人,中華民國財政部長孔祥熙訪問德國,此後,大量軍品和德國顧問源源不斷來到中國,德軍的鋼盔還沒有全面供應本國,就優先供應給中國。中國抗戰爆發後,出現了德軍顧問指揮中**隊,痛擊德國的盟友日本軍隊的奇觀。德國納粹老黨員、西門子公司在南京的代表拉貝被南京市民當成救苦救難的洋菩薩,納粹國旗成為躲避日本飛機轟炸的護身符。
訪問失敗之處是孔祥熙事後的到處宣揚:“我給希特勒送去了整車的金銀財寶、綾羅綢緞,他給我的回禮是什麼?一張簽了他名字的照片。一車金銀換了一張照片,我孔某人從沒做過這麼虧的買賣。”
一輛賓士770K風馳電掣駛入柏林市中心的滕珀爾霍夫機場,後面緊跟著一輛桶車。元首與三軍副官、鮑曼及幾個警衛跳下車,鮑爾帶著專機服務員迎上前。
“到那?”飛機起飛後鮑爾問道。為了保密,李德決定飛機起飛後才確定目標。
“跟上次一樣,卡盧加”李德說。
鮑爾駕駛著“禿鷹”專機穿行在白茫茫的天空,專機周圍有六架梅塞希密特戰鬥機護航。李德坐在自己艙室的沙發上,陸軍副官施蒙特、英俊的空軍副官貝洛、海軍副官阿爾布雷克特以及鮑曼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幾個領袖警衛坐在機艙後面。
與上次略有不同的是專機空姐愛得萊德坐在身邊,給他削萍果,有時還喂到他嘴裡。
“別餵了,多難為情?”李德躲避她的叉子。
“有什麼難為情,我就是元首的服務員嘛。”愛得萊德衝大家喊叫:“哎,誰願意讓我喂萍果呀?”
大家趕緊搖頭擺手,她轉過臉衝他莞爾一笑,舉起叉子。
按照計劃,飛機先要到卡盧加機場,半個月前,元首視察前線時,親自制訂了從卡盧加向東進攻,迂迴圖拉的計劃,不知執行情況如何,前去調查的冉妮亞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他發誓要把她拉回來,狠狠地尅一頓,再把她扔到床上,然後……
貝洛在機尾方向發現一架飛機,輕巧,兇猛,藏在雲層之後,當笨重的專機爬離要命的積雲時才猝然現身。貝洛大叫:“拉7、拉7戰鬥機”。他拿起話機通知護航機。
鮑爾已經把反應練得像戰鬥機一樣,機頭猛然往下一沉,沒有任何緩衝過程地企圖再鑽進雲層,那架輕巧的戰鬥機翩飛了過來,從機尾下方掠過時開火,集中安裝在機頭上的3門20毫米機炮,一邊躲避護航機的炮火,一邊射出一串串火鏈。
拉7徑直飛到轟炸機前方,儘管擁有歐洲上空當之無愧的最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