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卸運軍需品,不僅僅是孤立主義者勢力衰退的顯著表現,也是羅斯福總統政治技巧的顯著表現。”
提到羅斯福時,元首簡直不能自制,說話時雙手像給腳踏車打氣一樣,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我們遇到強大的對手,因此,戈培爾,你與施佩爾馬上起草法令,然後到國會透過一下,總的意圖時——轉入總體戰。”
待他平靜下來後,戈培爾面露難色:“前兩天向每個工人收取了25帝國馬克,國內一些報紙便冷嘲熱諷。再說,你說過,一戰後期德國國內發生革命,是因為……”
“我知道。”李德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輕鬆地重複了一句:“我知道戈培爾,但是如果我們不全面動員,如果戰敗……不,如果戰爭長期化,受害的還是德國的婦女兒童。”
他又激動起來,用拳頭狠狠地咂著空氣:“就算我們進入全面戰爭,我們也趕不上美國。”
屋裡的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哐當”一聲,誰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愛娃心疼地跑過去:“這是我妹妹從愛爾蘭給我帶來的。”
接著傳來愛娃的斥責和女傭的抽泣:“誰讓你用那麼好的杯子倒水的,簡直是敗家子。”“人太多了,杯子不夠嘛,嗚——”
客廳裡,客人紛紛看著手中的“稀世珍寶”。
李德拍著戈培爾的肩膀,懇切地對他說:“是的,這樣一來,人民的負擔加重了,物質上的損失用精神來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聰明的戈培爾當然明白:“好吧,進口點美國好萊塢的電影,在文藝方面也放寬限制。”
“偷聽敵人電臺以教育和罰款為主。”李德補充,突然間怒氣衝衝:“另外,誰下令取締播放《莉莉·瑪蓮》的那家電臺的?一首士兵們喜歡的歌曲能翻了天?”
戈培爾離開已是午夜,李德與愛娃剛上床睡覺,鮑曼打來電話邀功請賞:“我的元首,今天我時間安排的還可以吧?我幾乎是守在門口,要不然大家一擁而進……”
……
元首忙碌了一整天,愛娃忙碌了一天整,女傭也沒閒著,就連那隻紅腹灰雀也喊得嗓子啞了,愛娃懷疑它以後失去說話功能了。
愛娃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塗抹指甲油,把微微發腫的腳擱置在凳子上,用肋子捅了捅還在看檔案的李德:“哎,我說,明天你搬出去吧。”
李德眼睛仍盯著檔案,含糊不清地咕嚕:“搬那去?我可是交了房租的。”
“你不是躲避日本大使嗎?這還不好辦?到下面視察?到義大利訪問?哎,把我的指甲油撿起來,睡吧,別再看了。”她呵欠連連地向床上走去。
李德眼前一亮:對呀,可以到前線呀,冉妮亞下去好幾天了。想到她馬上精神百倍了。
但是,近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在他眼前晃動,與之相比,眼前的一些困難簡直算不了什麼,只有他的強大對手才會帶來這種內心的恐慌,這個剋星就是羅斯福。
開戰以來,他先是宣佈中立,後來一步步偏離軌道,給英**援不說,還公開護航,一直送到冰島。自負的希特勒好多次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忍受他的公開挑戰,甚至規定德國潛艇即使受到美國攻擊也不得還擊。
10月31日拂曉時分,在冰島以西海域,美國海軍第一艘戰艦被德國潛艇擊沉。本來,你的海軍給敵人護航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U552號也是看花了眼,結果美國上下氣快了,羅斯福卻樂壞了,他終於看到好戰的美國民眾了,趁勢修正了中立法。
他像蜘蛛一樣精於盤算,他首先遞交國會有關允許武裝美國商船的法案,**測驗顯示多數美國人支援這點,並且國會在10月17日幾乎以每兩票對一票的比率透過了這個法案。之後,他拿著英國偽造的地圖,在演講中宣稱,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