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遲疑不決地站起來,朝師長討好地笑了笑,“讓我來試一下好嗎?”
米沙走向桌子,半個屁股坐在最邊的椅子上,聲音顫抖著說:“麗達,是我,米沙。”
女青年的眼睛裡閃出溫柔,眼睛毛茸茸的更好看了,不過這一切只持續了短短的一秒鐘,她馬上冷眼相待:“怎麼,連你也想拋棄蘇維埃?”
米沙耐心地開導,從列寧格勒前線的“人體盾牌”到德國人民的幸福生活,從學校的美好回憶到眼前的“縱火者命令”,最後深情地呼籲:“親愛的麗達,回頭吧,想想我們在喀山國立大學的美好日子……”
“哐”地一聲,李德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水濺到愛得萊德小姐的腳面上,她再度嚇得跳起來了。
“喀山國立大學?”李德產生夢境的感覺,一個遙遠的夢突然浮現在眼前。他使勁搖搖頭,努力把這個夢幻泡影驅散了。
李德定睛看時,審訊者與被審訊者角色置換了,麗達正給米沙說教:“米沙,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包括你們所見到的德國農村。正如我們在波羅的海實習時見到的那樣。但是,這些資產階級雖然富有,他們的精神是空虛的,散發著銅臭。總有一天,資本主義制度固有的社會矛盾就會總爆發,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因為他們是建立在殘酷的剝削和階級壓迫基礎上的,而**制度是人類社會的最高境界……”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的可怕處境,彷彿置身於優秀黨務工作者經驗交流會上的講臺上。
外面一聲槍響,接著一陣慘叫,把優秀黨員拉回到現實中。
愛得萊德姐唬得臉色大變,卡爾梅克人衝進觀審室向元首報告說:“他們把那個窩囊廢槍斃了,留著也沒用途。”
聽到槍聲,麗達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她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繼續滔滔不絕:“米沙,我相信,總有一天,鮮紅的太陽將要照遍全球,革命的紅旗飄揚在世界五大洲四大洋。”
“七大洲吧?”米沙糾正,他被人家說得有點動心了。
觀審室裡,李德失去了信心,向卡爾梅克人擺擺手就要出門,愛得萊德小姐叫道:“你們看?”
冉妮亞粉墨登場了,她踱到籠子跟前,麗達不再說教,也不再喊叫,而是一臉詫異:“你們到底怎麼了,連我的同學也被德國人收賣,現在又來了一個女叛徒。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勸你走吧,給德國人當走狗不會有好下場的。”
冉妮亞抬腳踩在鐵籠子上,給她講述蘇軍在拉脫維亞的暴行,奇怪的是麗達不再鬧了,迷茫地望著她的腳。
半晌,麗達挑逗地說:“你說德國人拿你當人看,好,有本事你讓他們開啟門,怎麼?不敢說了吧?”
冉妮亞只用一根指頭朝門口勾了勾,韃靼與格魯勃斯搶著跑過來開啟了籠子。
麗達一臉狐疑地走出籠子,詭異地笑了笑,突然騰空而起,兩腿交替著踢在韃靼與格魯勃斯身上,準備奪門而逃,冉妮亞空中一個跟頭翻了過去,恰好站到她的面前。麗達上前來了個弓步衝拳,冉妮亞輕鬆地用擋擊衝拳化解,然後來了個穿喉彈踢,對方早有防備,側身來了個交錯側踹,緊接著擊腰鎖喉……冉妮亞不耐煩了,用中國功夫中的踢襠功一晃,乘對方防下三路時另一腳騰空跳起,一腳踏在她的ru。房上,她往後踉蹌著,被格魯勃斯絆倒了。
冉妮亞雙手叉腰,上前踩在她的胸部,驀然發現腳下的那雙眼睛裡不是仇恨的火焰,而是迷離的期待,她心裡“騰”地一下,一股疑惑和伴隨而來的亢奮流遍全身。為了驗證她的感覺,她乾脆坐到麗達的脖子上,襠部幾乎貼到她的臉上,結果驚奇地看到,剛才桀驁不訓的她閉著眼睛,使勁吸著她襠下的氣味。
冉妮亞大喜過望,忙不迭地拉起跨下的獵物,奔向一個房間,她把正在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