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從彈坑裡躍起,把一塊毛毯苫蓋在一輛坦克前面,坦克駕駛員的潛望鏡被堵塞了,變成瞎子的坦克一頭撞在另一輛坦克屁股上,搭乘的幾個蘇軍士兵骨碌碌滾下來了。
一名黨衛軍突擊隊一級小隊長提著燃燒瓶靜靜等待,他的身旁,另一名黨衛隊員撿起卡爾梅克人喝完酒後扔掉的瓶子,往裡面灌汽油,一長串子彈掃射過來,他旁邊的扁平汽油桶轟然爆炸,把他手中的瓶子也引爆了,他像野獸般嚎叫著,變成一團瘋狂舞動的火球,在火中掙扎了一會兒,慢慢變黑變小繼而轟然倒地,成為一具焦炭。
看到變成焦炭的戰友,一級小隊長髮瘋似跳出掩體,手裡高舉著燃燒瓶向坦克衝去。坦克機槍子彈從他耳邊嗖嗖飛過,竟然沒有打中他。他狠狠地把燃燒瓶咂向坦克,由於坦克速度過快,燃燒瓶咂在履帶上,坦克帶著火花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衝向一堵石壩。車首騰起後穿越矮牆,轟地一聲,重重地落到院子裡,略一猶豫後,屁股後面黑煙一冒,像老鷹追擊兔子一般,追逐狼奔豕突計程車兵。
一級小隊長緊追不捨,坦克走到那裡他追到那裡,坦克一頭撞到食槽上熄了火,他紅著眼睛抄起那支打光了子彈的毛瑟步槍撲上去,抓著槍筒掄圓了槍托狠狠地咂向坦克,成功地用槍托在車體上製造了巨大的響動,代價是槍托不翼而飛了。
坦克猛然轉身,將車頭對準他撞過來,一級小隊長被氣昏了頭,因為他發現車頭有個鐵棍,情急之下抓住它想爬到坦克上面去。那是M3輕型坦克的右首機槍,在突發的槍聲中,他安靜而飄逸地飛出去了。
這輛M3“斯圖亞特”輕型坦克得意洋洋地壓壞一門迫擊炮,停下車移動炮管向前面瞄準。冉妮亞拎著地雷跑來,把地雷輕塞進炮塔尾巴與車體之間的縫隙裡,然後迅速離開。坦克炮開火,後坐力使炮塔往後一壓,地雷被觸發了,炮塔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從後面猛然一推,從坦克上分離開來,炮口朝下戳到地下,然後一聲悶響摔倒在地。
槍炮聲、慘叫聲、咒罵聲、鐵器擊打**等一塌糊塗的噪音中又增加了扯布的聲音,黨衛軍二級中隊長親自操縱MG42射擊,跟在坦克後面的蘇聯兵成堆成堆地倒下,直到屍體影響了射界。十幾個蘇軍端著刺刀,一窩蜂衝向中隊長,為了破壞新式機槍,使之不落到敵人手中,他耽誤了逃跑或反擊的最佳時機……
陣地上到處都在混戰,領袖衛隊的戰士們緊緊護衛著元首和司令部,實踐證明,卡爾梅克突擊隊實在不是當警衛隊的料,他們投身於撕殺中,早把保衛元首的職責丟到爪哇國去了。
安德里一邊射擊一邊大罵:“打坦克呀,卡爾梅克人,你埋的炸坦克的三角陣呢?”卡爾梅克人冷靜地把燃燒瓶扔向就近的坦克,也罵道:“一顆地雷也沒有,我把你的球拽下來當地雷呀。”
一輛美式M2輕型坦克從狗蛋身邊經過,濃煙和灰塵把他嗆得連連咳嗽,濺起的石子打在他臉上。“這犢子扯大了,欺負人。”狗蛋提起兩顆手榴彈追在坦克後面,坦克走到那裡他跟到那裡,卡爾梅克人想把他喊回來,他頭也沒轉,只得派米沙去增援。
狗蛋把一顆手榴彈咂在坦克後面,轟隆一聲,發動機艙蓋被炸開了,接著他把另一顆手榴彈送進發動機艙裡,坦克後部騰起火苗,米沙上前把他拉爬在地上,火苗猝然膨大成一團火球,火花四濺,米沙與狗蛋的頭髮上也沾上了火星。
狗蛋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頭上的火苗,得意洋洋地自誇道:“什麼破坦克?39年我在張鼓峰就炸過小日本的坦克,得瑟啥呀?”
另一輛坦克也在矮牆處熊熊燃燒,在它爬牆時,一名德軍坦克兵抱著一束手榴彈衝向坦克底部,與之同歸於盡。
剩餘的幾輛坦克高速撞開圍牆,衝進養鹿場院子裡,有一輛坦克抵達離地下室門口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