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後也默然了。黨衛軍大隊長似乎自言自語:“我被髮配到這裡,職務還被降了兩級。經過今天這事,我們可以說,我們是戰友,不是嗎?”他朝安德里笑了笑,安德里把臉扭向一邊。
為了掩飾尷尬,黨衛軍大隊長與卡爾梅克人攀談,他驚奇地問:“你是俄國人?”
“是的。”卡爾梅克人指著韃靼、米沙、狗蛋劃了一圈,把安德里和一營長也包括進去了。
“他們是俄國人,更是勇敢的德軍戰士。”安德里回答,不過身子還是沒有轉過來。
冉妮亞來了,禮節性地與大隊長握手並自我介紹,大隊長一臉迷茫:“冉妮亞,東普魯士的?”
旁邊人正要解釋,她揮手製止,邀請大隊長到地下室,他迷惑不解地望了望冉妮亞,又看了看卡爾梅克人:“怎麼……怎麼回事?陣地上怎麼這麼多俄國人?”
安德里轉過身,上下打量著他,奚落道:“她會吃了你呀?兩個月前對俄國女教師凶神惡煞的樣子到那去了?”
大隊長臉漲成茄子,剛想發作又洩了氣,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冉妮亞指責安德里:“你不揭別人的短會死人呀?說過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的。”
安德里也漲紅了臉:“不是,他的事情你不知道。”冉妮亞一句就堵回去了:“不就是為一個女教師的那點破事嗎?他是混帳,但喝醉了嘛。現在你們三個人要共同對敵,天天鬥雞有意思嗎?”
格魯勃斯這回接受了教訓,不再對號入座了。黨衛軍大隊長還在雲山霧罩裡,對冉妮亞又感激又愈加不解,心裡又升騰出個疑問:怎麼回事?德軍團長怎麼乖乖聽一個俄國女人的臭罵?
大隊長忐忑不安地跟在冉妮亞後面,他的副手、黨衛軍二級大隊長正要跟隨,被冉妮亞制止了。他試圖解釋,冉妮亞乾脆地讓他閉嘴。大隊長心中不快,但想到剛才她斥責安德里的樣子,便順從地閉了嘴。
夜幕降臨了,黑暗籠罩了一切。從北坡到地下室有大約兩公里的距離,大隊長跟在冉妮亞後面,打量著這新的陣地。幾天來,他的大隊渡過斯維裡河後連日奮戰,到今天終於衝破了敵人的重重阻截,到達了這個陣地。
新的陣地除東南面是一小片雲杉林外,其它三個方向都是光禿禿的平地,兩道環形塹壕拱衛著一座飼養院,他胃腸一陣蠕動,因為聞到了肉香,便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到了。”厚重的棉門簾剛被挑開,一陣熱Lang撲面而來,感覺他的肚子更餓了。牆上地圖前背靠著他站著一個人,行軍床上躺著一個胖點的人,還有個二級上將紐扣解開著,雙手叉在馬褲口袋裡,冷冷地向他點了點頭。
大隊長匆匆忙忙敬禮,可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熱氣騰騰的肉上。
“先讓他吃點吧。”地圖前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大隊長感覺耳熟,但是生理**壓倒了好奇心,他毫不客氣地大吃二喝起來。
一個通訊兵急急忙忙拿著一份電文進來,二級上將往地圖前指了指,通訊兵把電文遞給地圖前的人,馬刺一響,敬禮後轉身出去了,出門前睇了眼狼吞虎嚥的黨衛軍大隊長。
二級上將慢慢踱到地圖前,指著一個地方說:“我的元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南方軍隊已經收復了阿列霍夫希納。”
塔——地一聲,大隊長此時正與一塊筋作戰:嘴裡咬著肉,手裡正撕扯著一塊筋,聞聲後手裡的筋鬆開了,不偏不倚,連肉帶筋彈打到眼窩裡,他吐掉滿嘴的肉,用滿是油膩的手使勁揉眼睛。
第23節 毒氣彈和充氣芭芘娃娃
大隊長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一陣驚駭過去後,他匆匆整理行裝,上前幾步揚起下顎,抬起右臂行了個納粹禮,並聲若洪鐘地喊了聲:“嗨!希特勒。”
元首邁著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