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狠狠地說,“我差一點把命撂在那個小高地,而他們坐在暖氣房子裡坐而論道,未了還評頭論足。”
曼施坦因不幹了:“您剛才說將軍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鮑曼望了一眼,趕緊宣告:“我說的是北方集團軍群的將軍們。不包括你,我們的曼施坦因大將是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你們都同意我的評價吧?來,喝酒,哈哈。”
冉妮亞猛喝了一杯酒,調皮地把臉伸到曼施坦因面前:“主任說的對,北方集團軍群的將軍們真不是好東西。”正在喝水的鮑曼被水嗆了,他意識到如今曼施坦因就是北方集團軍群的,還以為他在克里木呢,咳嗽幾聲後歉意地說:“你別聽她胡說,這小丫頭故意氣你呢。唉,瞧元首把她慣的。”
門開了,睡眼朦朧的元首進來了,後面跟著麗達,房裡的人都站起來。元首用手驅趕著酒氣,在鮑曼的床上坐下,對拜倫挖苦道:“你不應該到這裡來,不然那個老萬事通會給你小鞋子穿的。”
拜倫馬上抓住這個表決心的機會:“我的元首,我心堅如鋼、決心似海,一定追隨元首……”
元首揮手製止。冉妮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取笑拜倫拍馬屁拍到蹄子上了。
元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望了鮑曼一眼,承認他把她慣壞了。鮑曼尷尬地哈哈了幾聲,那種笑聲簡直是念白出來的。
鮑曼一下子收住了笑,開始大罵哈爾德,元首等他罵夠之後,給大家講已故美國總統華盛頓的故事。
有一次,一個重要的官職空著;有兩個人申請擔任:一個是華盛頓最親密的朋友,另一個是他的政敵。大家都以為當選的肯定是華盛頓的朋友了。哪知道;委任結果出乎大家意料:被委任的竟是華盛頓的政敵。
記者跑去問大總統:“您為什麼選一位政敵去擔任那重要的官職?”華盛頓說:“我已經把那兩個申請人做過比較了:我的朋友為人真誠坦白;的確是一個好人;他雖然也有一些長處;但是實際工作能力究竟不如我那位政治上的敵人強;我那位政敵;不但具有我那朋友的長處;而且一向辦事認真。我這樣做了比較之後;就決定選他去擔任那官職了。”
記者仍然追問道:“大總統!您的好朋友是您多年的知交,難道您忘記他了嗎?”
華盛頓答道:“我考慮這個問題時,忘記我是華盛頓,只記得我是美國的總統,我不能感情用事,只能站在總統的立場上,為國家的利益為重,公平地選擇一位能力強的人才。”
屋子裡很靜,元首看到冉妮亞低著頭垂下眼瞼,雙手來來回回纏繞著,感到奇怪:這可不是她的一貫風格呀。冉妮亞性格外露,個性張揚,而眼前她的動作卻像是麗達所為。
細心的麗達看到幾滴淚珠落到冉妮亞的褲子上,趕忙坐到她身邊,冉妮亞抽泣起來,撲到麗達的懷裡,肩頭劇烈搖動著。
大家面面相覷,鮑曼向元首解釋說,他只說了句元首慣壞了她,就這麼一句話,不至於讓她如此傷心吧。
元首轉向曼施坦因,他趕緊宣告並沒有招惹她呀,倒是她時不時奚落他。拜倫不等元首看他,趕緊擺手:“不管我的事,我什麼都沒說。”
冉妮亞從麗達肚子上抬起頭,雖然臉上掛著淚痕,卻咧嘴笑著,大家眼裡盡是埋怨,鮑曼乾脆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冉妮亞擦乾淚水,哀怨地望著元首說,還在他腿上打了幾下:“都怪你,你講什麼不好,非得講華盛頓。因為你讓我想起我的父親。”
望著大家一臉迷惑,她艾艾:“父親生平最崇拜華盛頓了,他給我講過很多這個偉人的軼事。就在他遇難的頭一天,他還給我講述了他捱揍的故事。”
鮑曼轉過粗壯的脖子:“什麼?總統捱揍?”元首把她的手拉過來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