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裡反射著火苗,他們手握鋼槍,縱情高歌:
“空氣佈滿緊張的氣氛,大戰即將來臨,淚水劃過母親的臉龐,祖國就在身後,遠方傳來敵軍的腳步聲,大地在顫抖,是捍衛正義的時候了,熱血早已澎湃,乾枯樹枝上最後一片樹葉被寒風打落,閃電撕破了遠處承重的黑幕,看,是SS部隊在前進。”
在領袖衛隊的小夥子們的護衛下,李德、冉妮亞、鮑曼和麗達站在水罐車旁邊與士兵們同樂,火光照映著他們的臉膛,元首一臉凝重,感慨萬千:就在昨晚,四周圍繞火堆唱歌跳舞的都是蘇軍,而山坡上的德軍都悄無聲息地綣縮在掩體裡,僅僅過了一天後,形勢大變,山上山下都是德軍。
在歡呼和鼓掌聲中,黨衛軍退出了舞臺。莫德爾由參謀長陪著,立在離元首稍遠的地方,嘴角叼著粗大的哈瓦納雪茄矜持地拍手,伴隨著一聲叫好,雪茄應聲掉到地上。
國防軍士兵們手拉著手圍繞著火堆跳舞,縱情歡呼;醫院的女護士們也不甘寂寞,紛紛衝進隊伍中,與士兵們一道揹著手左右搖晃,像波濤湧動,又似風吹柳枝。
“你倆也去跳舞吧。”元首不忍兩位姑娘為陪伴他而犧牲娛樂,麗達搖頭:“節奏太慢。”冉妮亞不客氣地說:“不夠熱烈,你們德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嚴謹了;跳舞也一樣。”
第26節 黑豆湯與酸燕麥餅
輪到突擊隊了,卡爾梅克人一個跟頭翻到營火處,熱情奔放地跳起來了。不用元首動員,兩位姑娘連蹦帶跳地加入進去了,與米沙、韃靼蹲著向前踢腿,單手側翻表演果帕克舞,跳到興起,男人們都甩掉大衣,挽起袖子,露出古銅色的胳膊,臉膛上塗上一層紅色,更顯得充滿了陽剛;兩個美麗的姑娘也脫掉了軍大衣,上身穿著毛衣,下邊是馬褲,嫵媚中透著強悍。
夜靜更深了,士兵們清理灰燼,在烤化的土地上挖坑,構築坦克和大炮掩體,連鮑曼都在工地幹些力所能及的雜活。元首有點頭暈,獨自回到地下室,沒有開燈,就近在鮑曼的床上躺下,在黑暗中發呆。
傳來索索的聲音,他以為是耗子,並沒在意,感覺一陣風動,一個黑影向裡摸進來了,驚涑很快過去,慢慢掏出腰間的瓦爾特PPK,又慢騰騰地把手伸進被子裡子彈上膛,將槍口對準門口方向。
猛然幾聲低沉的、類似於開啟瓶口木塞的聲響,他的床上不斷響起異響,最後的一聲是子彈擊中鐵床頭的脆響。李德猝然抽出手槍,向黑暗中螢光閃動之處連連射擊,一口氣打光了六發子彈。
地下室響起槍聲,這還了得?冉妮亞飛快地跑進地下室開啟燈,眼前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元首槍口冒著青煙站在鮑曼的床前,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蒙面黑衣人爬在地上抽搐著,旁邊是一枝裝著消音器的左輪手槍。
冉妮亞用靴尖把那人的身子翻了過來,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竟然是那個與德軍士兵打成一片的女飼養員,本來就醜陋的臉上染著血,嘴裡也吐著血泡,活脫脫像個吸血鬼。
女飼養員死了,死時圓睜著眼睛。麗達在她身上搜出一張元首的照片,還有畫著地下室的草圖,元首的床用紅筆圈起來了。
調查結果表明,這不是蘇聯克格勃或格魯烏的傑作,完全是這個老女人的個人行為:她的2個兒子死於戰火,這兩天又受到一些德國兵的蹂躪,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得知德國法西斯頭目就在身邊,便暗暗準備,利用到地下室送鹿肉的機會偵察地形。今晚,她看到元首一個人回房,便輕車熟路地在與她有染的德軍偵察員那裡偷取手槍,尾隨元首進入地下室。
她的拙劣行徑不僅送了自己的命,還秧及無辜。德軍偵察員被軍紀官帶走,卡爾梅克人和冉妮亞氣急敗壞地把其他飼養員集中起來,帶到養鹿場的一間獨立飼草房裡,從外面鎖上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