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清楚。”老實巴腳的薇拉對冉妮亞開了個笨拙的玩笑,鮑曼望了元首一眼,在她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大家說話越來越放肆了。元首咳嗽了一聲,大家馬上閉嘴。
李德伸了個懶腰,嘆息道:“連動物都和我們過不去。先是非洲螞蟻啃掉了我的一個營,現在,一個聯隊日軍被鱷魚吃掉了。為什麼災難總落到我們軸心國方面?”
米沙馬上說:“元首,盟軍方面也有。鱷魚吃掉日軍以後,英軍放棄了在蘭裡島修機場的打算,要把我們送到錫蘭做苦力。我記不得是那一天了,只記得海面上風平Lang靜,一輪下弦月高掛在天空……”
李德與冉妮亞相視一笑。米沙描述的意境,讓他倆產生一種情愫。倆人好長時間沒Lang漫過了。李德的思想開了小差,不由地想起他與冉妮亞在狼穴之晚、克里木之夜、馬爾他之晨、克里特島上相擁整夜的難忘時光。
米沙繼續講述他的經歷。第二天上午,英國螢火蟲號驅逐艦獨自向錫蘭行進,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把驅逐艦炸成了兩半。他們受到日本潛艇的襲擊,一枚魚雷恰好打在彈藥艙旁邊。
日本潛艇浮上水面,水兵們望著在水裡撲騰的英國水兵哈哈大笑,彷彿欣賞莎士比亞的喜劇。
半個小時後,大部分落水者肚子裡灌飽了海水沉入海底了,只剩下很少的幾個人在海面上半沉半浮著,其中也包括米沙。得益於克格勃的訓練,他堅持到了最後,但也已經精疲力盡了。
興趣索然的日軍水兵們回到潛艇,艇長用望遠鏡作了臨別前的最後一瞥,突然,眼尖的艇長髮現水裡有一個身穿德軍服裝的人在隨波逐流,米沙就這樣獲救了。
看到小艇向米沙划過來,仍在水面的兩位英軍水兵和一名美軍聯絡官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掙扎著,美軍聯絡官用美式英語向艇長感謝。這位曾經留學美國的日本艇長頓生惻隱之心,摟草打兔子,連帶著把他們也搭救上來了。
“美軍?”李德警覺起來,找到了興奮點。近日來,他的心思經常在美國身上打轉。
“是啊,我下面要講的這件事情就是那個美軍聯絡官講述的。今年上半年,他們在太平洋被信天翁搞慘了。”米沙興奮地講道。
“怎麼回事?”元首興趣大發。米沙眉飛色舞地講述美國佬受到的打擊:“他們竟然受到了鳥兒的攻擊。那些美國佬渾身上下都是信天翁拉的屎,嘴裡、鼻子上都是……”
聽眾們前仰天大笑,尤其是三個姑娘:麗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薇拉笑得淚流滿面,冉妮亞一邊笑一邊捶打著卡爾梅克人的大腿,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肉。棒上,羞得漲紅了臉。而卡爾梅克人顧不得難為情,抱著褲襠疼得呲牙裂嘴。
——珍珠港事件三個月後,美國海軍部發現北緯30度附近的一個無名荒島戰略地位重要,立即派出一艘戰艦悄悄前往佔領該島。當夜幕降臨時,戰艦就地拋錨。艦長決定先派一小分隊連夜上島偵探,參謀尤里斯一馬當先摸黑搜尋前進。突然,他發現不遠處有一道灰白色的“圍牆”擋住了去路,心裡十分緊張:難道日本人已捷足先登?
尤里斯示意小分隊停止前進並隨地臥倒,隨時準備投入戰鬥。10分鐘過去了,島上靜悄悄的,不像是有日軍的樣子。因為他知道日軍喜歡大呼小叫,不會這樣寂靜。
尤里斯便將小分隊編成兩組,一組留在原地作掩護,自己親率一組前去偵察。當他們逼近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道“圍牆”是一大群正在熟睡的巨型海鳥——信天翁。
一場虛驚之後,美國士兵企圖越過這道“鳥牆”,豈知“鳥牆”猶如一道彈性的鋼鐵長城,一隻只碩大的信天翁相互依偎,環島抱成一圈,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護島工事”。
小分隊是秘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