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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他打了個長長的噴嚏,唾沫星子夾雜著雨珠灑到元首的臉上了。

“斯大林怎麼了?死了?”元首一把抓住他的手,熱切地望著他的嘴巴,彷彿施蒙特的嘴是阿里巴巴砍柴路上發現的藏寶洞。不僅是元首,滿屋子的人,靠牆跟站著的服務員們都張大了嘴巴,臉上寫著欣喜若狂。

施蒙特又打了個氣勢磅礴的噴嚏,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冉妮亞上前為他又捶背又抹胸,拿起毛巾替他擦拭。愛娃往裡瞅了一眼,在外面對別人說:“那個俄國人還挺博愛的。”

施蒙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氣喘均勻後說完剩下的話:“斯大林的兒……兒子死了。”

“嗨!”“他媽的。”“什麼破事。”“施蒙特,閉上你的臭嘴。”大家臉上寫著眼睜睜看著一堆金元寶瞬間變成牛糞的那種失望之極。

李德甩掉施蒙特的手,不再搭理他,把氣撒在約德爾身上,連珠炮一般質問道:“曼施坦因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好長時間沒聽到他的聲音?他是不是有意躲著我?”

約德爾正與凱特爾說著什麼,聽到元首叫他,情急間答道:“曼施坦因嗎?他在東線?”

“屁話,我知道他在東線。我要問的是他打到了那裡?你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嗎?”李德用指關節磕著桌面,對他怒目而視。

約德爾急忙站起來回答:“按照您的部署,曼坦克因的第11集團軍從塔曼半島一路南下,向蘇軍第47、56、18集團軍發動連續不斷的攻勢,目前正向蘇呼米挺進。”

“什麼時候打到土耳其邊界?什麼時候全部佔領蘇聯黑海艦隊的基地?什麼時候與第1坦克軍團會師?什麼時候殲滅外高加索方面軍?”李德一聲比一聲高,約德爾的脖子也隨之越伸越長。其實元首這幾個問題是同一個問題。他不好一一回答,只得推說不知道。

一股無名火又竄到腦門,但是即便把約德爾罵得灰頭土臉,他仍然回答不知道。因為曼施坦因的部隊左翼一直受到蘇軍幾個集團軍的輪番攻擊。德軍沿海邊黑海東岸排成一字長蛇陣,蘇軍從山上蜂擁而下,把德軍這條大蟒蛇身上咬得遍體鱗傷。而在前面,蘇軍外高加索方面軍的第46集團軍在蘇呼米和加培拉之間擋住去路。

李德心煩意亂地下令休會,二十分鐘後再述。這些掌管德國和絕大多數歐洲、放個屁都能影響紐約股市的高官們打著呵欠,拖著疲憊的身子到外面透氣。一向把自己挺成一杆槍的凱特爾身子彎成蝦米發牢騷說,就是到前線蹲戰壕,也比一天到晚坐著開會好受。

李德癱軟在椅子上捶打自己的腰,眼巴巴地望著冉妮亞。要是在前線,她早就過來替他捶腰和按摩了。可現在,她抬眼望了望他,發現愛娃一直在窗戶外面向裡窺視,只得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整理會議紀錄。

戈林出現在門口,雙扇門剛好撐得下他臃腫的身軀。看到裡面煙霧瀰漫,他猶豫不決。身後的裡賓特洛甫推他:“要麼進去,要麼退回來,別像門板一樣堵在門口。”

戈林惡作劇地叉開雙腿,臉上的肉堆起一座小山:“來,我給你留了一條供狗進出的洞。”

裡賓特洛甫的臉一下子紅了,指著戈林喉嚨裡咕嚕著,像幹打嗝不下蛋的母雞。鮑曼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他:“假貴族,你走開,讓我鑽。我要把他一頭頂到屋頂上。”戈林一聽,趕緊挪開了。

第21節 元首的夢魘

李德清了清嗓子,炯炯有神的目光巡視過每一個人,開口道:“同志們,時間非常緊,任務非常重,使命非常光榮,形勢非常錯綜複雜……別說話希姆萊,還有你施佩爾,剛休息完,有多少話還沒說夠?”

希姆萊活像個愛向老師告狀的小學生:“我的元首,剛才你講話時施佩爾說:大爺的,元首除了‘非常’他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