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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李德猜想他的父母可能在空襲中遇難,便安慰了幾句,不料對方苦笑了一下說,他的家在農村,父母很健康。倒是旁邊的戰友替他回答說,他的未婚妻跟一個在地裡幹農活的法國戰俘好上了。

“這樣也好,省得我牽掛。”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李德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得拍拍他的肩,把手伸向後面的黨衛軍三級小隊長。他大大咧咧地向元首彙報說,他家的母牛最近懷上了個小牛犢。

旁邊的人打趣道:“傑裡特的妻子也懷上了孩子,這下倒好,牛和人都有了孩子,真是雙喜臨門啊。”

一陣笑聲過後,李德繼續噓寒問暖。到處可見戰友情誼:一個士兵把一勺子罐頭食品塞到旁邊滿臉肥皂沫的嘴裡,一個士兵把手背伸進痛得呻吟的戰友嘴裡,任憑他咬出牙印。一個重傷員失去了知覺,他的戰友們仍為他驅趕蒼蠅;一個躺在擔架上計程車兵享受戰友把點燃的香菸送到嘴邊的待遇。俄軍女護士們忙前忙後地跑著,德國醫生們被傷員們指揮得團團轉。

元首一邊揮手致意,一邊走過傷員前。他對聞聲而來的德國戰地院長交待,一定要想方設法改善醫療條件。現在正值盛夏,應該在傷員頭頂上搭建帳蓬。

院長面有難色:“機場屬黨衛軍和空軍雙重管理,我試過了,他們都說沒有多餘的帳篷,可我發現他們寧願把帳篷鋪在地上也不願意給我們。”

一個空軍少校和黨衛軍一級大隊長爭先恐後地向元首跑來,少校敬軍禮,大隊長伸出右臂行舉手禮。

“元首……”兩人不約而同地喊叫,少校睇了大隊長一眼便閉嘴讓他先說。大隊長挺胸朗聲報告:“元首親自來戰地視察,這是我們帝國師無上的榮幸。”

“也是我們空軍無上的榮幸。”少校緊跟其後,好像生怕大隊長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李德向他們頻頻點頭,然後故意對院長訓斥:“這麼熱的天讓傷兵們躺臥在大太陽底下,你這個院長是怎麼當的,嗯?”

不等院長張口,大隊長與少校爭相表態願意為傷兵們提供所需的帳篷和其它物資,並學著元首的語氣對院長訓話:“元首批評的非常正確。這麼熱的天讓傷兵們躺臥在大太陽底下,傷口會化膿的。”

在士兵們感激的目光下,元首一行往前走去。零星的炮彈在某個地方炸響,右邊又出現一個紅十字旗,呻吟聲再起。

大隊長不屑地對元首說,這裡都是俄國傷兵,不值得元首為他們費神。李德問道:“是俄國戰俘嗎?”

大隊長的臉上更加不屑,可以說是鄙夷:“俄國戰俘還能到這兒?”

空軍少校反駁:“那是在你們黨衛軍。我們把俘虜的俄國傷兵都送到這了。”

李德瞪了大隊長一眼,率先向那邊走去。大隊長向鮑曼求援:“主任,元首這是怎麼了?他打算慰問劣等種族嗎。”

鮑曼看也沒有看他,跟隨到元首後面。少校也跟過去了。李德回頭看到大隊長杵在原地,厲聲向他吼叫:“別像電線杆子一樣杵在那兒,給我過來。”

這裡的傷兵比剛才的那邊還多,呻吟和哭喊聲也更烈。很多人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情,一臉茫然地看著元首的到來。

元首對一個看起來不滿17歲的少尉問候道:“小夥子,這麼小就當軍官了,叫什麼呢?”

“我叫阿佳莎,27歲了,羅斯拉夫爾人,元首。”小夥子一臉天真地望著李德,未了又說:“我們都以為你只是路過。德國元首怎麼會看望我們呢?沒想到你會問候我們,謝謝你。”

傷兵們遲疑不決地站起來,一些人麻木不仁,另一部分人感激涕零。也有些人望著元首後面的黨衛軍軍官,懷疑自已是不是在夢中。

一位俄國女護士拿來兩把椅子給他和鮑曼,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