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爬上飛機。罵的原因是因為還得揭傷疤——檢查人員喝令傷員們開啟繃帶接受檢查。哭喊者來自裝病或自殘者,經檢查發現魚目混珠者就地槍決。
機場上除了少數空軍外,其餘都是如狼似虎的黨衛軍帝國師官兵。他們都衣冠不整,神情疲憊,有一些還帶著彈傷。只是士兵們的目光如炬,放射著藐視一切敵人的光芒。
迎面傳來呻吟和打罵聲,幾個黨衛軍士兵押送著一隊蘇軍戰俘走過來。
“快走快走,快一點,俄國豬,難道還要我揹你嗎?”話起腳落,一個戰俘被踢翻在地。
黨衛軍士兵仍不滿足,槍托咂在單薄的後背上,士兵嘶叫著掙扎著剛爬起來,又被一槍托咂爬在砂礫地裡。
卡爾梅克人衝上前拉住黨衛軍士兵:“讓他自己起來,你這是在發洩。”
“去你的吧。”黨衛軍士兵隨手一拳頭打在卡爾梅克人的臉上。他沒料到對方敢打一個國防軍中校,從地上慢騰騰地爬起來,擦拭掉嘴角的血水,突然騰空飛起一腳,雙腳夾住黨衛軍士兵的脖子在空中旋轉一圈,他與士兵都倒在地上。
其他士兵們舉起衝鋒槍瞄準卡爾梅克人,格魯勃斯端起機槍往油桶上跳躍,機槍太重,他把機槍扔給狗蛋,爬上去後從他手裡接過機槍,得意洋洋地用機槍對著黨衛軍士兵們。
狗蛋也如法炮製,跳上另一隻油桶,油桶骨碌碌地滾開了,把他摔了個仰八叉。
緊張的氣氛就此崩潰,士兵們大笑起來,連黨衛軍士兵也放下槍。格魯勃斯笑彎了腰,身體失去平衡,也從油桶上滾下來了,急得卡爾梅克**喊:“關上保險,你這該死的雞姦犯。”
“我沒開保險,我是嚇唬……哎喲。”格魯勃斯剛爬起來,油桶打在腿彎上,把他重新咂爬在地,機槍也甩到一邊。
卡爾梅克人埋怨冉妮亞:“我們眼看捱揍,你倒好,還有心思審訊俘虜。”
冉妮亞莞爾一笑:“誰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三十好幾的人了,還那麼衝動。”
半個小時後,卡爾梅克人的部隊差不多到齊了,加上他本人,正好1120人,其餘在空中損失。部隊按民族分成四隊。有些新兵們後悔莫已,但已身不由己了。
卡爾梅克人率領部隊穿越天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戴眼鏡的禿頂人站在一堆廢墟後面,卡爾梅克人趕緊跑過去向他敬禮:“報告武裝黨衛軍副總指揮同志,卡爾梅克人率領哈爾科夫團奉命來到,請指示。”
禿頂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半晌後說:“你眼裡還有黨衛軍啊。既然你是從後方來的,那我問你,何時反攻?”
卡爾梅克人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禿頂的眼光更冷了,彷彿眼睛冰凍過。他拖長聲音奚落道:“怎麼?你不是從元首身邊來的嗎?剛才打我士兵的威風到那去了?”
卡爾梅克人並不想解釋,只要求他分配任務。禿頂煩躁起來:“隨便你吧,反正你們到這裡是一堆芝麻裡的一粒,有你不多,無你不少。”說完向屋裡走去,快進門時又回過頭補充了一句:“這是戰場,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卡爾梅克人愕然:這說的什麼話?我又沒招他惹他,帝國師怎麼找這麼個性格怪異的人當師長?難道黨衛軍沒人了?
“他有病。”冉妮亞的聲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怪不得禿子不舒服。
一個黨衛軍區隊長站著沒動,等禿頂進屋後他淡笑著說:“克普勒,帝國師第4任師長,脾氣古怪,請你別見怪。”
卡爾梅克人默然:黨衛軍的第一任師長豪塞爾他認識,第二任位元里希非常熟悉,第三任克萊恩海斯特坎普也有過一面之交,只有這個禿頂他沒有見過。原來他就是接替生病的克萊恩海斯特坎普的帝國師師長。
“他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