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揉著眼睛、呵欠連連地把他們領到客廳。兩人驚訝地聽到他們的元首和愛娃還在呼呼大睡著。
半個小時後,元首起床了,林格送來了每日要聞。李德一邊吃早餐,一邊翻看林格送來的要聞摘編,對約德爾和鮑曼連說帶議:
“日本袖珍潛艇襲擊馬達加斯加,在馬達加斯加的迭戈…蘇瓦雷斯港擊沉英國油船‘不列顛忠誠’號,並擊傷戰列艦‘拉米雷斯’號。乾的好,告訴施佩爾,我們也要發展袖珍潛艇。沒想到核桃核也能當木材使。”
“下一條又是袖珍潛艇,不過是來自英國《華盛頓郵報》的:三艘日本袖珍潛艇在昨晚襲擊澳大利亞悉尼港,被全部擊毀?這不是真的。”李德抬頭盯著鮑曼和約德爾,彷彿他倆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
約德爾接過要聞摘編:“肯定是真的,這還有詳細報道呢。”他喃喃地念著:《華盛頓郵報》記者斯蒂芬從澳大利亞海軍部瞭解到,日本三條袖珍潛艇們昨夜襲擊了悉尼港,第一條袖珍潛艇……”
“潛水艇哪有論條的,又不是大馬哈魚,應該是艘吧?你肯定看錯了。”鮑曼抽了口雪茄,嚷嚷道。愛娃厭惡地躲避香菸,坐到李德的背後。
約德爾又仔細看了一眼,把資料夾舉到鮑曼眼前,手指頭敲打著上面一個地方:“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條,你自己看。”
李德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裝內行:“應該是艘,只不過因為潛艇太小了,這些記者便論條了。約德爾,管它條不條的,繼續念。”
“第一條袖珍潛艇向港內油輪發射魚雷,偏了。第二條再發射,魚雷竄上岸了。第三條繼續,呀,徑直衝向油輪——”
“油輪爆炸了!”元首與鮑曼毫無懸念地說。
“不,魚雷從油輪底下竄過去了,可能定深有問題。”約德爾大失所望地說。
元首被食物噎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愛娃一邊埋怨鮑曼抽菸一邊捶打他的背。
半晌,李德問起袖珍潛艇的結局,約德爾食指快速在材料上劃過,喃喃道:“沉了,全都沉了。二條被擊沉,一條自沉。”
李德怏怏不樂了片刻,又對約德爾說:“造屁的袖珍潛艇,不中看也不中用。告訴施佩爾,不要造這些垃圾。”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呢。”約德爾急忙辯解,然後小聲咕嘟說,也許日本人個子太矮,所以喜歡搞這些小不點的東西。
幾聲乾巴巴的笑。鮑曼推測日本鋼材太少,馬上遭到約德爾的搶白:“鋼材再少,人家已經造出了8艘航空母艦,而我們連一艘都還未造出來。”
說起航空母艦,李德好像記起了什麼,在要聞摘編上仔細查詢起來,邊找邊說:“我記起了一條新聞,對了,在這。”
一條來自日本的第一大報紙《讀賣報知》,聲稱日本海軍中途島大捷,擊沉美國艦艇多艘,還挾勝利之威,佔領了美國阿留申的兩個島。而來自美英的報紙連篇累牘地記載了美國太平洋艦隊擊沉日本4艘航空母艦的空前捷報。
他的臉上一下子佈滿了烏雲。姐妹倆吵起來,愛娃抱怨格利特沒操心好,魚缸裡的一條金魚肚皮朝天死了。李德嚷嚷起來:“日本的4艘航空母艦都沒了,一條金魚算個啥呀?”
鮑曼還抱著希望:“也許這是西方的宣傳。就算英美和日本的訊息各信一半,日本也只損失了2艘航空母艦。”
李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在屋裡轉圈:“什麼叫各信一半,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呀,你以為在算命啊。輸了,日本輸了個精光。”
愛娃沒聲好氣地說:“你驢推磨呀?不會坐下來慢慢說?”
元首停住腳,仰天長嘆:“德國苦命啊,被兩個二流夥伴拖住了手腳,這仗怎麼打下去呀?!”
鮑曼和約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