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哇”地哭出聲來。
德軍中校看不下去了,大聲斥責道:“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好嗎?”
旗隊長一把推開女教師。她哭泣著,痛得滿地跳起來,半邊臉像發麵一樣迅速腫脹了,粉紅的臉頰變得烏黑。
旗隊長一臉無賴相,指著中校教訓起來:“我告訴你安德里,元首早就教導我們,對東方民族只要教會500個字,只要能看懂路牌,別讓汽車壓死就行了,你讓學校恢復上課,我就讓學校變成養馬場,哈哈哈。”
那個被推倒的女生此刻又站起來,坐過的地方一灘溼。可憐的女學生繼續大聲朗誦:“感謝……來自黨衛軍的解放者……”
旁邊的黨衛軍士兵又抬起穿著靴子的大腳,中校猛然拍著桌子大喝一聲“住手!”黨衛軍士兵一楞,腳懸在半空,扭轉過頭望著旗隊長和中校。
旗隊長惡狠狠地對中校說:“安德里,你竟敢想阻礙黨衛軍執行公務嗎?”
中校針鋒相對:“你這不是執行軍務,簡直是暴徒。”
“什麼?”旗隊長猛地掏出槍,中校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對方並沒有用槍指著他,而是把槍口對準女教師和白髮老校長,對手下喊道:“來人,把這兩個游擊隊押走。”
白髮老校長破口大罵:“本來對你們以禮相待,你們竟然這樣對我們,你們不是人,牲畜,法西斯強盜。你們這樣做,不參加游擊隊倒是怪事。”一聲槍響,老校長仍然站著,那傢伙酒喝得連身子都站不住,槍失去了準頭。
人群大譁,一個男孩跑向後面的教室,槍響了,男孩子應聲倒下。一個黨衛軍三級小隊長來拖女教師,她一邊哭叫,一邊緊緊抓住桌子,不讓黨衛軍拖走。旗隊長用槍猛擊她的手,伴隨著一聲慘叫,女教師手指骨折了,眼巴巴望著安德里說:“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同胞折磨死我嗎?”
中校怒不可遏,鐵青著臉掏槍對準旗隊長,一些黨衛軍士兵跳到他的背後,幾枝槍對準中校。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一個小小的火星就可能被點燃。要不是他與鮑曼出面……
這次遭遇讓他目睹了黨衛軍的為非作歹到了不要臉的地步,讓他親身到了帝國在東方政策上犯下的低階錯誤簡直到了自殺的地步。此後,他以帝國元首之尊力挽狂瀾,用盡了威脅、欺騙、煸情、耍橫、央求,以及事實勝於雄辯和先見之明,慢慢地、然而不可避免地修正了過激的、註定讓他們四面樹敵的種族政策。
“來了。”鮑曼停止對冉妮亞和麗達的免費講述,手按在元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指著車下面。李德從沉思中喚醒,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教師夾著書本走來。在轎車前遇到女同事,互相攬腰往學校走去。
李德喊道:“那不是安德里的女友嗎?快攔住她。”語音未落,卡爾梅克人飛奔而去。李德喊道:“左邊那個,這個冒失鬼。麗達你也下去,免得驚嚇到人家”。
果然,看到向她們撲來的五大三粗,兩位女教師驚得連連後退,女教師夾著的書掉到了地上。麗達喊住魯莽的卡爾梅克人,禮貌地對女教師說了幾句,她與同事揮手告別後,半信半疑地跟在麗達後面向這邊走來。
“上車呀?”麗達在車下督促,並抬頭看了李德一眼。女教師再一次看了眼門徽,確認是德國國防軍的車後一步跨上來了。
女老師眼睛飛快地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一下子發現了鮑曼,在胸前伸出手指,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
鮑曼與女教師的眼光短暫對視了一下,碰撞到一團看不見的火焰。因為對方的心裡都微微一動,好像是老相知。
兩人的啞劇被打斷。“你認識安德里嗎?”聲音來自她身邊一張報紙後面。女教師渾身一震,一把扯掉報紙,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展現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