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陪同,她下樓坐上一輛梅賽得斯—賓士走了,後面跟著好幾輛車。
諾大的房間裡飄逸著夏奈爾香水的淡雅的香味。軍長感嘆道:“多少堅強的夫人啊,竟然能強忍住失子之痛。”
軍長嚴厲地對師長說:“施利佩爾,總理夫人的意思你明白了吧。明天你親自帶隊,一定要找到哈羅德的屍體,不然你和我的軍旅生涯就結束了,等著回家烘孫子吧。”
唯唯諾諾的師長面對布郎團長時一臉兇相:“聽到了嗎?你怎麼把哈羅德這個紈絝子弟放到前沿了?明天你給我打頭陣,擔任突擊隊長。如果你不搶回那個官二代的屍體,就讓你的警衛員把你的屍體送到這裡來。聽到了沒有?”他用手套抽布郎的臉。
“聽到了!”布郎雙手悟臉大聲回答。
布郎隨施利佩爾顛簸了幾個小時,奔波近百公里,從布良斯克來到科澤利斯克的師部。一路上都是德軍,從各個方向往科澤利斯克集結。帝國夫人雖然沒有明說,卻是此地無聲勝有聲,第53軍各師已經動員起來了,為了一個目標:搶救哈羅德——那怕是死的哈羅德。
在東線,從來沒有為一個上尉而調動了如此龐大的部隊:魏森貝格爾陸軍上將的第53軍所屬第45、第52、第167步兵師,從南、西、北三個方向對突入德軍防線30公里的蘇軍展開進攻,德第二坦克集團軍的17裝甲師和歐文將軍的57師分別從休整地蜂擁而出。
斯圖卡飛機在狹窄的地域上下翻滾,在蘇軍頭頂上噴灑致命的彈雨,蘇軍的坦克、車輛、大炮紛紛變成一堆堆廢鐵。而德軍坦克沿著高速通道對進,這一切都源於哈羅德。
師長從全師中挑選了二十幾名會俄語的軍官組成突擊隊,穿著蘇軍制服,押著四名“德軍俘虜”向哈羅德所在的二連地堡疾進。為了取得逼真效果,布郎團長也屈尊加入俘虜隊伍裡。
中午,突擊隊經過一輛掛著偽裝網的吉普車,一個蘇軍上校對最前面的軍官問道:“少尉,你們是那個部隊的?”
少尉敬禮:“國防人民委員部鋤奸總局。”
上校狐疑地說:“奇怪,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你們知道嗎?”他轉向他的手下。
突擊隊員們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幸而一個手下說:“也許政委知道這事。”
上校嘴裡咕噥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經過。一個多事的手下從俘虜中叫住布郎,用德語問道:“Name”,然後對上校說:“沒錯,這位就是478團團長。”
蘇軍上校久久地看著布郎團長,輕輕點了點頭說:“不錯,像個赳赳武夫,怪不得把我們堵了半個月,祝你到西伯利亞過得愉快,哈哈哈。”他的手下齊聲笑了,笑聲裡含著戲謔和一絲同情。
當天下午,他們到達二連陣地,發現骯髒的地堡裡一對男女軍官摟抱成一體幹體力話,那位肥胖的女軍官香汗淋漓,正閉著眼睛享受,對這些不速之客很氣憤。
布郎抬起**莎衝鋒槍掃射過去,倆人身體連在一起緩緩倒下。其他人惋惜地看著一絲不掛的胖女兵。
當天傍晚,德軍裝甲部隊呈扇形向地堡方向高速衝來,俄國人像被人追趕的鴨子一樣向東跑去。布郎團長第一個衝進地堡裡喊叫:“地堡裡有人嗎?”
地下室的三個人被持續了一整天的槍炮聲振奮。哈羅德爬在地上聽到坦克履帶越來越近,早就像像四腳蛇一樣從洞裡出來,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確信不是夢境,他撲到團長懷裡痛苦起來。
布郎團長也哭得昏開黑地,他是喜極而泣:人人都以為哈羅德沒命了,沒想到他還活著。無論從各方面來講,這是天大的喜事呀。
然而,有一件事沒都沒有想到,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匆忙間德軍用三個師的兵力進攻,讓蘇軍誤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