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創造的荒謬紀錄:滿滿一箱子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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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的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男中音、女高音,發現薇拉的笑聲最可愛,是銀鈴般的那種。李德邊抹著眼淚一邊不斷重複:乒乓球、乒乓球……
鮑曼收住笑嚴肅地說,應該追究軍需官的責任。李德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忍不住樂了。
……
裝甲擲彈兵連長拿著幾聽罐頭從地堡頂上鑽進來,聲言要用罐頭換他們的好吃的。他們親眼看到最大的箱子被拉進地堡裡,想當然地認為那面有好多美味,也許還有酒。
當看到灑了一地的乒乓球時,連長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醒悟過來後的第一個反應是拿起罐頭往回跑,被地堡裡計程車兵們按倒在地搶奪一空。
幾天後又是連綿細雨。雨淋在戰壕裡,壕溝成了泥坑。在德軍陣地上,蘇軍的屍體從不收過,泥坑成了屍坑,只要滑倒必然碰到一具屍體。遇到緊急情況,士兵們在戰壕奔跑時,把泥漿濺得牆一樣高。
地堡裡也不例外。德軍的冬季工事是用泥水冰凍的工事,等到春暖花開之時,融化的水連同雨水滴噠漏下來,哈羅德他們只得呆在泥坑裡。
後為,工兵出身的哈羅德忍無可忍了,用搜集到的鐵軌鋼板搭了架子,上面鋪上鐵板和木板,才算是為他們找到了棲身之所。
蘇軍冒雨進攻了,布郎站在一層的地堡口猛吹著哨子,已經有部分人聚集在他身邊,更多的人從地堡和地堡頂衝進來。
一個黑漆漆的玩意兒從地堡外邊甩了進來,大得可以,是個集束手榴彈,轟然一下子。還好,大家差不多都聚在哈羅德新建的小套間裡,被衝擊得東倒西歪的,可沒多大傷亡。他們還沒爬起來,倉促集結的蘇軍已經從外邊的霧氣裡蜂擁而進。
地堡頂上的擲彈兵們扔完手榴彈,抄起步槍射擊。地堡裡的那幫傢伙,一半是炸暈了一半是給血激的,但最大一個問題是他們來自坐著車跟在坦克後面的裝甲步兵——也就是說,熱血有餘可還沒來得及變得油滑,爬起來便往俄國人堆裡扎。
布郎在大叫:“別衝!不要衝!衝到這裡,哪條命都是別人幾條命墊出來的!”槍聲轟轟,爆炸隆隆,大家耳邊只有嘶叫聲,誰聽得見他呢?
哈羅德抬著捷克式輕機槍爬在他搭建的房頂上,布郎和為數不多的手下躲藏在死角里猛烈地射擊著,一邊看那幫嫩玩意兒在一個大眼瞪小眼的距離上和蘇軍作一比一的射殺和刺殺。
布郎上校掉過頭來,向哈羅德這幫窩在死角的老油條鬼叫:“給我上啊!他們的命跟你們一樣,幾條命扛上來的!”然後他吼叫著就撲上去了。哈羅德幾人也哇哇地往上衝。
哈羅德卸掉了背上的機槍,撿了條帶刺刀的莫辛—納甘”步槍以便拼殺,這已經讓他落後了,於是怨天咒地從二層把自己砸了下去。並沒多寬敞的地堡口很快就塞滿了,雙方好像在死人堆裡作刀刀著肉的廝殺。
刀光劍影中,蘇軍有點兒氣餒,他們現在還沒搞清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源源不斷的德軍從地堡裡不斷湧出來,蘇軍中開始有人跑,一跑就帶走整串。
裝甲擲彈兵們追,哈羅德之類的老步兵也暈頭暈腦地追。布郎把一梭子彈打在他們頭上,大叫:“固防!固防!別來給老子偷懶!別再搞這種一命換一命!”
德軍士兵茫然地從一場屬於幾百年前的血肉相搏迴歸了現代,趴在屍堆裡看著他。那傢伙跟血糊的差不多,德軍士兵們個個也像剛從屠宰場出來的。布郎又重複了一遍:“固防!他媽的!用一條德國人的命換一條俄國佬的命,你不覺得虧大了嗎?日!”
布郎在地堡裡堅守了38天,說了38個“日”
第18節 狗蛋埋汰日本人
春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