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後方休整,目前在上面的是第46步兵師一個團、第45滑雪旅大部、第34機械化旅和愛莎尼亞的一個團,其中愛莎尼亞團守衛著山頭後面的河岸地帶。
阿尼姆對副旅長獎勵了些德國香菸和酒後走出戰俘營。他看到幾個士兵吃力地抬著一架木排,感到好奇。跟在後面的一位連長解釋說,他們正往包圍圈地裡運送給養。
原來,元首親自指揮德軍攻打馬爾他,帝國的運輸機都調到地中海戰場,對霍爾姆的空投也停止了。但包圍圈裡的人要吃要穿啊,槍炮更不能餓肚子。
丹尼爾將軍聲嘶力竭地直接向哈爾德發牢騷,沒想到參謀總長的氣比他還大,吼聲讓電話另一頭的老將軍聽得頭昏眼花:“元首把每一架運輸機都調到南海,我有什麼辦法,你把我當運輸機拿去好了。”
“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投降吧?”老將軍放了狠話,但哈爾德沒能被嚇倒,或者說,老奸巨猾的哈爾德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砰地放下了電話。
也許意識到自己太不象話,幾分鐘哈爾德打來電話,一本正經地建議用汽球空飄物資到包圍圈裡。
第8山地輕型突擊隊的一個工兵排長出了個餿主意:一條自南向北的季河流經霍爾姆匯入伊爾門湖。現在河水剛剛解凍,何不紮上些木排,上面捆綁上給養順流漂往包圍圈?
排長的主意比德軍陸軍總參謀長高明得多,儘管好多木排被浮冰撞爛、被蘇軍截獲,擱淺在沙灘上,總算有四分之一的彈藥送到德軍手裡,比空投還划算些。
望著順流而下的木排,阿尼姆計上心來:那座屢攻不克的小山在河的西岸,何不派出一支奇兵沿河而上,繞到背後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回去後他與舍雷爾閉門謝客研究了兩天,一致認為這個辦法勝算頗大,最有利的情況是從後面進攻,遇到的是愛莎尼亞人,他們恨蘇軍勝過恨德國人,而且隨著愛莎尼亞國內恢復蘇聯吞併前的政策,加劇了波羅的海人對蘇軍的貌合神離。
接下來的幾天阿尼姆與舍雷爾籌集物資,挑選人員。他也犯了丹尼爾老將軍的錯誤,直接向哈爾德請求派幾百名海軍陸戰隊支援,當然也捱了一頓臭罵:“你們怎麼一個德性?拉屎尿尿都不看個時候,沒看到帝國正在登陸馬爾他嗎?再說你要海軍陸戰隊幹什麼?神經病。”
阿尼姆在哈爾德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但他不死心,思來想去,他向頂頭上司第16集團軍司令佈施上將求助,又是電報摧促又是電話求救,對方煩不勝煩,利用私人關係,從500人的愛莎尼亞海軍陸戰隊裡抽調了100人湊數。
阿尼姆把這些愛莎尼亞滯銷貨連同300名德軍一齊交給舍雷爾。伊爾門湖有一支擁有7艘巡邏艇的海軍支隊,還有些在湖兩岸運貨的平底船。舍雷爾把這些拉水泥、採砂子的小船集中起來,在船頭安上小炮或機槍,每艘船拉上一個班的戰士逆流而上,在天亮前到達離霍爾姆幾公里的地方。
愛莎尼亞人自己駕駛著兩艘河岸淺水巡邏船跟在後面。與此同時,一些步兵從上游坐著木排順流而下。
小船靜悄悄地靠岸,卸下步兵,小船繼續前行了一段,繞到小山後面槍炮齊射。上岸的步兵和隨後趕來的海軍陸戰小隊潛行到小山背後,到半山腰才被敵人發現,於是偷襲變成了強攻。
舍雷爾親率部隊衝向小山頭。槍聲大作,手榴彈接連爆炸,但這些聲音大部分來自正面——登陸部隊偷襲的同時,阿尼姆帶領德軍從正面強攻。
舍雷爾遇到了三心二意的抵抗,防守在山背後的是愛沙尼亞第7步兵師的一個團,等到愛莎尼亞海軍陸戰隊也上岸時,愛沙尼亞人的槍聲停了。
愛莎尼亞海軍陸戰隊小頭目真誠地向他們的紅軍同胞道之以理、曉以大義,給他們講述家鄉的變化,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