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成的停車棚子裡。等候在那裡的約德爾與呂斯特將軍在列車尚未停穩時,敏捷地跳上專列,穿過兩節車廂與元首見面,迎接元首一行到司令部。
呂斯特中將是負責東波斯尼亞清剿戰鬥的指揮官,身材高挑,瘦得只有二指寬的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眼睛,那雙小眼睛裡射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眼神。他興奮異常地報告說:“我的元首,對南斯拉夫鐵托游擊隊的進攻於昨天開始了,我確信五天後,所謂的烏日策共和國將不復存在。”
元首瞥了中將一眼,他感覺此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玉樹臨風偏扮作挺拔青松狀,留給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不過,打了幾次交道後他的印象有所改觀了:儘管此人永遠一幅別人欠了他八輩子債的臉色,執行命令非常堅決,對敵人冷酷無情,很有才幹。
司令部就在車站一街之隔的貝爾格萊德大廈,門口站崗的是武裝黨衛軍士兵,這是剛剛成立的、擁有2萬兵員的武裝黨衛隊歐根親王山地師,成員多半是散居巴爾幹各國的泛日爾曼人。師長是羅馬尼亞籍德意志人阿瑟?菲利普少將,他自願脫離羅馬尼亞軍隊,加入納粹黨衛隊,被任命為這個部隊的指揮官。
元首埋怨約德爾動手太早了。按他最初的想法,打蛇要打七寸,他要等到從俄國前線抽調的裝甲部隊到位後再開展行動,集中絕對優勢兵力一舉殲滅,而不是擊潰。但是埋怨歸埋怨,事已至此只得給部下打氣了。反過來一想,計劃沒有變化快,也許等到部隊按部就班地調配到位時,敵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第17節 血戰南斯拉夫游擊隊
大廈餐廳裡燈光昏暗,匆匆用餐後,約德爾請求元首會見一名神秘的軍官。少頃,一位滿臉鬍子的南斯拉夫保皇軍首領進來了,呂斯特中將問他累不累,他沒聲好氣地說:“我一早從薩拉熱窩出發,走了一天的山路,你說累不累?”
呂斯特中將說道:“我們德國有句諺語:有火災的時候鄰居是不吵架的。”保皇軍首領馬上接過話:“我想起另一句諺語:強者是不會向上帝報告的,有火災就讓我們一起撲滅。”
元首擊節讚歎:“這位勇士說的好。道不同不與相謀,路不見不以相識,今天我們能走到一起,是為了共同對付***游擊隊。你,就是米哈伊諾維奇上校吧,久聞大名,幸會。”
米哈伊諾維奇向德國元首伸出雙手,元首看到他鬍子上沾著唾沫星子,說話時嘴裡泛出強烈的菸草味道。
這是十分詭譎的事情:1941年春天,南斯拉夫年輕國王彼得推翻了親德政權,導致德軍蕩平南斯拉夫,肇事者彼得國王逃到英國,在劍橋發講話,任命這位米哈伊諾維奇為南斯拉夫抵抗德國佔領者的總司令,而現在,這位反抗德軍的上校卻得到德國三軍總司令接見。
元首與這位奇異的同盟者談了一個小時,頒發給一枚銀橡葉騎士鐵十字勳章和一張50萬帝國馬克的支票,並許諾道,等殲滅游擊隊後另行獎賞。米哈伊諾維千恩萬謝地休息去了,元首對約德爾和一大幫德軍軍官得意洋洋地說:對待這些同盟者一定要捨得下本錢,德國人的毛病就是太摳門,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元首站起來,大家也忽啦啦地站滿房間,聆聽元首的講話:“先生們,同志們,目前的局勢對我們不利,敵人有上萬人的游擊隊,他們死心塌地與我們作對,竟然在貝爾格萊德以南幾十公里的地方搞獨立王國,特別是威脅到南邊的普裡什蒂納的油田。”元首盯著一個地方:“你倆不要說話。”
眾人齊刷刷地向後面扭轉腦袋,麗達與貝洛正談天說地,兩人都低下了頭,只露出紅通通的脖子。元首向他倆盯了一會兒,手臂狠狠地咂著空氣:“我們決不能允許這麼一支龐大的敵對力量存在下去,那樣一來,被佔領的歐洲將會得到一種印象,就是德意志帝國所向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