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守則等等之類的東西,只是牆角里堆著撕裂的美女畫片,一句話:會館重新變成了兵營。
“列隊——”卡爾梅克人扯開嗓子高喊起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中,士兵們站成一排接受檢閱,元首從他們面前走過,走了幾步感到空蕩蕩的,轉身一看,後邊一個隨從也沒有,他恨恨地向攛成一堆的他們盯了一眼,鮑曼把施蒙特推出來,讓他跟在元首後面。
元首非常滿意,摸摸這個的臉,拍拍那個的肩膀,有好多陌生的面孔,看樣子是新選拔的。到了隊尾,他照例摸隊員的臉,發現臉上光禿禿的,始發現是那幾個女隊員。
元首照例要講話。他清了好幾遍嗓子,往門口裡看了好幾遍才緩緩而談:“我說過,你們是我的進攻性衛隊,要進攻,就不能只呆在我的身邊。我讓你們上前線的主要目的,不是指望你們消滅多少敵人,摧毀多少坦克,不,這些還是次要的,這樣說吧,你們在前線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給我提供最直接的情報,當然我不是要求你們偷檔案,而是掌握前線的一切資訊,我在報告是看不到的那些點點滴滴向我反饋回來……”
鮑曼覺得這是元首最沒有激情和語無倫次的講話。“你們是我的眼睛和耳朵”這句最容易聽懂的話,他就翻來覆去講了好幾遍。他的結尾也很唐突,像前面遇到障礙物的急剎車:“因此,你們要把那些英國人……我講完了。”
目睹此狀,鮑曼覺得他不講兩句話,就對不起此趟遠路。他站到面前語重心長地對大家說:“小夥子們,你們是一支建立過功勳的小部隊,雖然是小部隊,卻立了大功,想當年,不,在今年,不,去年11月份,你們在元首的親自領導下,深入敵後,狠狠蹭俄國人的屁股。這個,在你們即將出徵之際,我送你們幾句話,這個……”
副官們一聽,糟糕,主任記不起來了,正想上前提醒,他脫口而出:“我送給你們這樣幾句,以德意志帝國的名義賦你們這樣的期許: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好!”麗達不由地叫起好來,大家熱烈鼓掌,連元首也拍著巴掌,因為他聽到最後的幾句詩文感到親切,用在這個場所也比較妥當,何況這詩是他教給鮑曼的。
檢閱完突擊隊後,元首的情緒又一落千丈,揮手讓大家解散。大家看到情緒不高,也就知趣地各幹各的事,不再圍繞著他表白對元首的崇敬之情了。
晚餐是麵包夾火腿腸,外加一大盆雞蛋湯,絲毫沒有因元首的到來而改善,因為他們快要開飯時元首來了,又節外生枝地鬧了一點不愉快,只得將就。好在元首一向對食物不挑剔,每次深入部隊他都要堅持與士兵們吃大灶,讓那些軍官們臉上掛不住。
但是今天他吃得很慢很細,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中午受到將軍們的款待,吃得太豐盛,看不上這些粗茶淡飯。他的隨從們知道情況,可是沒人勸慰,連麗達也只是低著頭,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元首抬起頭來。大戰在即,他風塵僕僕來給戰士們鼓勁的,可不是給他們掃興來的,他想活躍下氣氛,便給他們講他拿手的維也納稠褲子的故事,講完後,除了鮑曼純屬客氣地幹哈哈了幾聲,其他人都大眼瞪小眼,那些新來者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腦子卻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早點休息吧。”李德心事重重地站起來,忽然他發現一個問題:“狗蛋呢?剛才檢閱沒見到他呀?”話言未落,門開了,狗蛋人沒進來,嚷嚷聲先進來了:“真是撅子(脾氣倔),她真能者都(折騰),自個跑海邊站著,還是賴皮毛子(耍賴的人),我說了一大婁子好話才來。媽呀開飯了,咦,我的飯呢?癟犢子們整完個球了。”
“人呢?”鮑曼兇巴巴地問他,嘴裡剛塞進半個麵包的狗蛋噎得直翻白眼,手往門外劃拉著。李德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