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站在欄杆外面,正與不期而遇的凱塞林打招呼,對方問道:“這麼早就訓練啦?元首在嗎?”
冉妮亞撒謊絲毫臉不紅:“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看吧。”李德趕緊從窗戶閃回房間。
李德匆匆梳理,拉開門鎖,正襟危坐地等待敲門,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女服務員,她暗笑著收拾掉空酒瓶,重新鋪平床單,把半掩的窗戶完全開啟,正收拾時凱塞林進來了,粗聲粗氣地問候。
“昨晚喝酒了?”心直口快的他掃視了一眼服務員手裡的酒瓶。“昨晚鮑曼來過。”元首有口無心地答道。凱塞林唏嚅:“哎呀,我錯怪他了。”
李德好奇心大發,再三追問下,凱塞林閃爍其詞地道出實情。鮑曼到馬爾他休假期間,結識了一位義大利女護士。昨晚在鳳尾花廳聚會結束後,他與鮑曼到一家酒吧喝酒,中途鮑曼離開了一個小時,回來時氣喘吁吁,凱塞林以為他找老相好去了呢。
李德奇怪地問道:“上次鮑曼不是和蓋爾達一起來的嗎?”“是啊,蓋爾達不是懷孕4個月了嗎?那天鮑曼帶她到馬爾他婦科醫院檢查,結識那個金髮女郎的。”
凱塞林元帥目光不經意地窺著床上,李德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紅色胸罩的一角露在枕頭底下。
李德與元帥談到隆美爾玩失蹤,凱塞林樂呵呵地笑了。隆美爾老給他玩這種小把戲,如果需要給養和援助時他現身了,等到彈藥充足時他變成了英國作家威爾斯筆下的《隱身人》了,對此他已經習慣了。
元帥說:“讓他折騰吧,等到彈盡糧絕時他會現身的。”
元首沉吟片刻,猛然抬頭,命令他通知海軍陸戰隊集結:“告訴波魯克,讓登陸艇做好戰鬥準備,此外,我以後不想坐義大利軍艦了,堂堂德意志帝國,連一艘象樣的軍艦都拿不出,顏面何在?尊嚴何存?”
凱塞林咂嘴。地中海西頭是直布羅陀海峽,東頭是蘇伊士運河,兩邊都由英國皇家海軍把守著,德國的大型艦艇進不來,就是偷偷溜進來的6艘潛水艇也是豬八戒進盤絲洞,進來容易出去難,因為直布羅陀海峽的洋流是湧向地中海的。
元帥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他像找到錦囊妙計一般拍了下大腿:“我有一個好辦法,把去年4月在比雷埃夫斯錨地被德軍飛機炸沉的希臘戰列艦“基爾基斯”號和“利姆諾斯”號打撈出來,重新刷上油漆。”
“對呀?”元首不由地念叨了一句,空軍元帥以為元首同意了,繼而大談特談起打撈的具體辦法。
“我說的是另一回事,希臘不是有艘驅逐艦嗎?你馬上給希臘首腦特索拉科格羅打電話,反正他們也沒有用處。至於你說的打撈的事,也讓他們自已辦吧,撈著也算他們的,我才不要老古董級的美國破戰艦呢。”
“撈著當然是人家的。本來是希臘軍艦,讓德軍炸沉了,人家自己打撈出來,怎麼會成為別人的呢?哎,你說得是不是希臘海軍達爾多級驅逐艦呀?”
“馬上辦吧,人員從基爾空運過來。”李德瞥了他一眼。
冉妮亞進來了,向元帥敬禮後一本正經地問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如果從她一臉無辜和天真的表情來看,你想象不到昨晚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呢。
她盯著他的臉,又指指衛生間,兩人在元帥面前表演了一陣子啞話,李德到衛生間一看,他臉騰地紅了:他的左臉頰上印著一個口紅,那一小撮聞名於世的小鬍子上也沾染著紅色。
“我的元首,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告辭了。”凱塞林善解人意地走了。李德暗罵道:有個屁的事,看了我一早上的笑話,從他說出鮑曼相好的情況來看,這個嘴鬆的元帥也會對我說三道四的。唉,丟人丟到馬爾他來了。”
元帥告辭後,冉妮亞進來幫他擦傷臉上的作案印記,埋怨他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