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海德里希曾說過:德國人民是不會開展游擊戰的,如果幾名德國游擊隊員決定去炸燬火車,很可能因為買不到站臺票而取消行動。”
地下室裡陰森森的,牆壁和地面上都是塑膠,可能為了防備犯人自殺。一股股冷風颼颼地拂過她的全身,那位軍長滿面是血坐在特製的椅子上,腳裸和手腕都固定在鐵椅子上,大腿上面橫著一塊鐵板,光著的腳下踩著自已的大衣,上面的軍銜標誌都被摘取。
軍長困難地抬起頭,看到冉妮亞,他的眼光一下子柔和起來,然而也只維持了幾鈔鍾。也許他還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冉妮亞寧願他永遠不要知道真相,不然,還沒等槍斃,他可能會傷心而亡。
冉妮亞呼吸急促,胸脯劇烈起伏著,軍長誤解她了,反而勸慰道:“冉妮亞,臨死之前讓我說出肺腑之言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曾經與你相識、相知、相交,我此生足已。只可惜天不助我,我倆無緣長相守。”
“別說了!”他的話像一把把鋼針,字字句句刺進她心上。她感覺心在流血,抑臉望天,為的是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她甚至心裡掠過一絲懊悔,但一想到元首,想到元首給予她的一切,心裡又稍微平靜了些。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希姆萊似乎發現了可乘之機,和顏悅色地問道:“格蘭茨,你告訴我,是否為了這個女人,你對元首動殺機的,也就是說,情殺?”
軍長露出紅紅的牙齒,破口大罵道:“你還知道情殺?我以為你滿肚子的稻草呢。我告訴你吧,要不了多久,戴高樂自由法國的旗幟在洛林上空高高飄揚。”他哼起了《馬賽曲》。
空軍首席審判官說明了真相:“他已經招供了,是卡納里斯指使他的。昨天,他被撤去帝國諜報局長職務,就對元首懷恨在心,而這個敗類為了光復法國,兩個一拍即合。”
“卡納里斯?”看得出,希姆萊的欣喜勝於驚訝。首席審判官點頭:“元首早就讓我們全方位監視他。目前,他正在隔壁房間。”
希姆萊悻悻地問道:“那個冰塊是怎麼回事?難道堂堂帝國諜報局長就那種水平嗎?用冰塊代替鐘錶?虧他想得出。”
首席審判官啞然失笑,轉身從桌子上拿起那個“地雷”,翻過來的擰開底座,露出裡面的鐘表:“這是空軍幾個無聊的工程師作的無聊的實驗,試驗多長時間可以融化那塊冰。狼穴裡還有很多呢。”
審訊人員突然緊張起來,那個軍長耷拉著頭,嘴角流出鮮紅的血,一個空軍審訊人員說:他把氰化鉀隱藏在牙齒裡了。
第07節 弗拉索夫加盟
元首破天荒喝醉了酒,後半夜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而且頭暈得厲害,他手摸索到床頭按鈴,沒有聲音。他低聲喊叫半天,沒得到回應,想必值班的軍官也喝大了,睡得太死了。再說,半夜三更能有什麼事?
“混蛋。”他悻悻地罵道,感到憤憤不平:以往到前線,旁邊有鮑曼和副官,有時冉妮亞就睡在他身邊。在上薩爾茨堡或慕尼黑,愛娃嗔怪而又無微不至地關心和照顧他。
但今晚,在這東普魯士的森林深處,他只能聽風吹過乾枯樹梢的聲音,旁邊連一個人也沒有。鮑曼自不用說了,他到馬爾他旅行去了,但這些副官們也翫忽職守了,連冉妮亞也不知幹什麼去了,明天好好整頓一下。這女人,三天不罵,上房揭瓦。
他依稀記得昨晚在大餐廳裡敬酒,每個桌子都敬完了,但是幾個年輕軍長們一杯又一杯給他敬酒,這個冉妮亞不知道上那兒野去了,沒她代酒,他最終把持不住,被施蒙特扶了回來,當時他一邊踉蹌著一邊在樓道里喊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惹得一些服務員驚異地看著。
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平時恨夜短,此時盼天明,一看手錶,熒光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