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先又拍桌子又瞪眼,後來手疼得吃不住勁兒了,用鋁缸子敲打桌面,等到鋁缸子敲得變形了,又拿起就近的什麼東西增加音響效果和威懾力量。
鮑曼隨手把書放到桌子上勸架:“你倆真是,那有打了勝仗吵得不可開交的?”墨索里尼把眼鏡盒猛然往桌子上一摔,讓他閉嘴:“這是兩國領導人之間的事,你一邊涼快去。”
他扭頭朝元首嚷嚷:“如果你不尊重幾千萬義大利人民的意見,我在國王面前不好交待。”
“如果你不聽勸告,我馬上把部隊撤出利比亞。”元首不甘示弱,隨手拿起書扔到角落裡,麗達驚叫著跑過去:“那是《飄》,施佩爾借給我的。呀,破了,這讓我怎麼還他呀?”
兩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氣,齊亞諾像一個使壞的賬房先生一樣,一臉陰謀詭計地上前獻計:“我有一個辦法。”他成功地吸引了兩個國家領導人的眼球,元首與領袖一齊斜視著他。齊亞諾把嘴湊到墨索里尼耳邊,被他一把推開:“我們義大利人明人不做暗事,當著大家的面說。”
齊亞諾自鳴得意地說:“我的辦法是你倆各退一步,即不讓埃及國民議會上臺,也不讓國王復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義大利和德國直接管理埃及。”
“嗯?”兩人開始正眼看他,齊亞諾亮出答案:“義大利人管行政,德國人負責軍事。”
兩個領袖重新斜睨著他。齊亞諾不甘心,又講:“或者直接實行總統負責制,義大利人擔任總統,德國人當總理。再不行的話,以尼羅河為界瓜分算了。”
墨索里尼朝元首瞟了一眼,元首朝冉妮亞喊道:“喂,你找根火柴給我。”“幹什麼?”冉妮亞笑盈盈地明知故問。“我要掏耳朵,不然老聽錯話,比如剛才我聽到齊亞諾請求當埃及總統。”李德挖苦道。
齊亞諾悻悻地坐回原地,目送著冉妮亞手裡捏著一團紙出門,他看到元首閉目養神,便悄悄跟出去了。半晌後李德睜眼,注意到屋子裡少了一男一女,站起身邊解褲子紐扣兒邊往外走,裝做要去小便的樣子。
外面一片漆黑,他側耳細聽了片刻,躡手躡腳地潛行到古堡後面,聽到一男一女盡力壓抑的聲音。
他腦海裡馬上出現了一幅春宮圖,聽到“啪爾”的親吻聲,過了幾秒傳來冉妮亞驚愕的聲音:“別,別,不行,我說了不行的。”
齊亞諾死皮賴臉的聲音伴之以褲帶銅釦子的叮噹:“寶貝,你太美了,我每次見到你,心裡像七、八隻貓抓一樣難受。我每次跟來就是為了見你。來吧,很快的,我倆也來個閃電戰,幾分鐘後完事。”
冉妮亞忽然爆發:“別不要臉,我說過不行的,咱倆繼續當朋友。好了,說定了。”又聽到“啪爾”一聲,她掙脫往這邊走來,齊亞諾追趕,忽然驚呼起來:“我踩到什麼了,怎麼這麼臭?冉妮亞,我踩你屎上了,這麼多,你這個傢伙不會少吃點……”李德悟著嘴竊笑,趕緊返身回到指揮部。
墨索里尼滿臉堆笑地大呼小叫道:“希特勒先生,在你離開的這幾分鐘時間內,我終於想通了,埃及的事情就按你說的辦。”
李德錯愕地望著他,他確信義大利領袖還沒有說完。謎底揭曉,墨索里尼認真地說,作為交換條件,德軍必須要幫助義大利收復失地。
元首還沒有反應過來:“利比亞不是收復了嗎?”墨索里尼的回答讓他差一點站立不穩了。他竟然指的是阿比西尼亞。
收音機裡響起丘吉爾激昂的演講:“女士們先生們,我在德黑蘭向你們講話。昨天,我親眼目睹了法西斯的又一次踐踏主權國家的暴行:德**隊正潮水般地衝進埃及,這個亞洲文明古國、這個在1922年宣佈獨立的主權國家正在遭到蹂躪,大英帝國的權益受到嚴重挑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