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說:“來而無往非禮也。我給你也搓搓吧。”
麗達忍耐了一會,把他的手拖出來,嗔怪道:“壞蛋,剛好就不老實了,我真後悔給你揉。你還是休息吧,小心傷了元氣。”
麗達看到元首悻悻地扭轉身子,便跑到另一邊伸出她的雙手:“沒良心的。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李德看到她的手掌紅旺旺的一片,一陣暖意湧上心頭,便扯過她的手在他臉上摩挲著。
“喲,蠻疼愛的呀。麗達快閃,副統帥來了。”冉妮亞的聲音。
約德爾氣宇軒昂地進來了。他恢復得真快。元首坐起來。兩位美女想離開被他喊住。李德料定約德爾與戰事有關,留下她倆積思廣議也好。
約德爾在元首對面的沙發上挺直身板坐定,麗達給他端來一杯茶,李德與約德爾互相審視著對方,誰也不先張口。
等了一會兒,約德爾欲言又止。李德靠在被子上,心想,這約德爾的說話與步伐一樣乾脆利落該有多好?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約德爾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最後落在麗達身上。麗達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搜尋起來,未了迷茫地瞪著他。
李德瞪了他一眼,轉身拿起一本《今日軍人》隨手翻起來。
約德爾試探著:“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德把書甩到床腳。他生性耿直,最煩這種有口無心的屁話:明明想說卻要假意客套一番。這不是約德爾的一貫風格呀。他眯起眼睛仰面朝天:看他撐多久。
約德爾果然沉不住氣了,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粗聲音粗氣地嚷嚷:“我的元首,我有種預感,即將開始的戰役將會很激烈,我們會取勝,但會是一場皮洛士式的勝利。”
“什麼?”李德一驚,翻身下床:“你胡說些什麼?身為副統帥,怎麼散佈失敗主義?”
約德爾也驚得站起來,滿頭大汗地擺手:“不,我沒有更深的意思,我毫不懷疑德軍會取勝,只是覺得代價高昂。”
李德重新坐回床上。皮洛士是古希臘伊庇魯斯國王,曾率兵至義大利與羅馬交戰,付出慘重代價,打敗羅馬軍隊。皮洛士打敗羅馬人後曾說:“再來一場這樣的勝仗,我們就輸了”。由此即以“皮洛士式的勝利”一詞來借喻慘重的代價。
皮洛士式的勝利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形容贏了眼前的勝利,最後卻導致更大的失敗。用一句話描述這種情況:“贏了一場戰役,卻輸了整個戰爭。”約德爾所說的沒有更深的意思,就是指的這種情況。
約德爾闡述道,昨天在坎坷不平的田野上奔波了一天,大家都累爬了,但他發現弗拉索夫、烏克蘭解放軍司令等幾個東方人毫無倦意。他不由地把眼光投向麗達。
麗達與冉妮亞竊竊私語,詭譎地望著元首笑著。聽到約德爾叫她,麗達得意地附合道:“對呀,昨晚散會後,我們與弗拉索夫小斟了幾杯呢,嘻嘻。對了,他們還嘲笑說……”麗達自知失口,趕緊閉嘴。
“說下去!”李德斷然說。
“他們說,德國人太嬌氣……”麗達艾艾地說。
元首盯了她一眼,指著約德爾不耐煩地:“說下去。”
約德爾這會瀟灑自如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來回踱步,其他三人的腦袋像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跟著他轉動。
“我知道俄國人能吃苦耐勞,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身體像高加索馬一樣有韌性。我們要與這樣的敵人作戰,太可怕了。”
李德啞然失笑:“俄國人不受季節或周圍環境的影響,吃苦耐勞、逆來順受,無論在什麼地方或任何條件下都是好兵。他們是上級手下的馴服工具,上級可以很輕鬆地讓他們經受文明國家人所遠遠不能忍受的痛苦。但是他們好走極端,紀律渙散,與德軍相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