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頭還有同樣的一間小臥室,留給重要的陪同人員,多半是鮑曼的領地。中間是會議室兼作辦公室,開會時掛滿地圖,讓本來不甚明亮的車廂越加昏暗。
這裡有專供元首和鮑曼使用的盥洗室和衛生間,也就是剛才元首與兩個女友翻雲覆雨的地方……
李德與女軍官們從前面巡視回來,回到自己的車廂時看到鮑曼與施蒙特還在視窗對酒當歌。麗達邁不動腿了,嘴裡直喊累,眼睛瞄著酒瓶,伴之以吞嚥動作。冉妮亞順使把她一推,她誇張地學著歌劇中的動作撲向視窗:“我的羅密歐,我回來了。”話沒說完從施蒙特手裡奪過杯子一飲而盡。
“別亂彈琴。朱利葉,你的羅密歐在那邊呢。”鮑曼乘機佔便宜,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向元首。麗達瞟了元首一眼,舉起酒杯扭回頭瞅著鮑曼:“我的羅密歐是酒。你以為喊你呀?主任,你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哈哈哈!”周圍一陣開懷大笑。李德也笑得前仰後合。鮑曼有一聲沒一聲地乾笑著。
李德與冉妮亞繼續走往後面的車廂。第五節是隨從們的地方,靠近四號車廂處是冉妮亞和麗達的半封閉鋪位,類似於火車軟臥,往後是三個副官。
警衛們佔據了半節車廂,中間是卡爾梅克突擊隊,最後面是領袖衛隊。有一個加長的鋪是衛士長京舍的,他個子足有2米1。還有幾個鋪長期總閒,原是黨衛軍、外交部等聯絡官的地方,現在成了臨時放雜物的地方。
第六節車廂是裝甲列車的戰鬥艙,有一百多名重灌甲步兵,車廂兩邊各有六挺機槍,車頂還有三座小旋轉炮塔。第七節車廂實際上是一節平板車,上面停著一輛改裝後車身變短的三號坦克、一輛同樣尺寸的突擊炮和裝甲車,還有幾輛寶馬摩托車。
重灌甲步兵連少校看到元首,像老鼠見了大花貓一樣扔掉手裡的香菸向元首敬禮。李德坐到一個士兵送過來的坐椅——彈藥箱上,在士兵們詫異的目光下接過冉妮亞替他點燃的一枝香菸,與他們親切交談起來。
“漢格爾少校,士兵們的情緒怎麼樣?”李德深吸了一口煙例行公事。
“報告元首,士兵們鬥志昂揚,隨時準備聽從元首的召喚。”少校也官話官說。
李德啞然一笑,對旁邊一個專業軍士問道:“小夥子,家是哪的,父母在幹什麼?”
專業軍士倒是沒有拘謹,大大咧咧地回答:“我是維也納人,我的元首。至於我的父母嘛,我想並不重要,因為你不可能認識他。”
李德審視著他說:“不,你的父母對我同樣重要,因為他是德意志帝國的一員,是民族的一分子。我想,他們不會是在保密單位工作吧?”
李德的最後一句話把大家逗樂了。專業軍士低頭不語。少校替他回答說,他的父親是奧地利社會**黨人,這個黨在1934年取締。他父親從戰爭一開始就被投入監獄實行“保護性拘留。”
氣氛忽然有點兒變,李德驚愕,冉妮亞從漠不關心變成極為關注,大家像碰到一根不應該碰的高壓線一般默然。半晌後李德吩咐冉妮亞把軍士父親的名字記下來,他安慰說,就算是社會黨人,只要沒有危害國家的民族的行為,只要不製造謠言,破壞國家安定團結,就可以得到赦免。他舉例說,慕尼黑有個白玫瑰組織……
李德猛然記起什麼,抬頭盯著冉妮亞:“哎,我們都差點忘記了,索菲兄妹的死刑三個月順延期好像到了,不知道慕尼黑法院重新審理了沒有,你抽時間過問一下。不,最好馬上就問。”
“好吧。”冉妮亞在紙上唰唰寫了幾個字,撕下來交給一名士兵,讓他送給四號車廂的麗達中尉。
不一會兒士兵屁顛屁顛跑回來了,後面跟著麗達。她也不管士兵們在場,把胳膊肘兒搭在元首肩膀上,舌頭生硬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