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來了。”
冉妮亞以手悟嘴道:“這叫拿別人的屁股當自己的臉。嘻嘻。”
下面起鬨起來,安德里的聲音格外刺耳。卡爾梅克人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米,氣急敗壞地跺腳:“笑個球,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像烤熟的羊頭。趕快回到自己的陣地,當心俄國人剁了你們的頭。”
冉妮亞收住笑建議道:“你倆一見面就跟斗牛一樣,乾脆兩人分開,比如說,卡爾梅克隊長防守東面和北面,安德里團長防守西邊和南邊。”
安德里心裡不痛快,嘴上卻說:“我可以把多半兵力給他,只要他守住陣地就行。”他的一營長用手掌遮擋住嘴悄悄給他嘀咕什麼,其動作就像專門使壞的師爺。
安德里不動聲色地聽完,對一營長大聲說:“怕什麼?就把二營三營,還有炮兵連都給他。人家是特種部隊,偷檔案、撬保險櫃、搞暗殺,救人,這才是長項。也就是說,他們偷雞摸狗可以,指揮部隊真槍實刀的幹,這不是勉為其難嗎?多給點兵力,不然出了事情我們負不了責。”
卡爾梅克人反唇相譏:“別忘了我曾指揮過二百多人的突擊隊,給我一個營,再給我幾門迫擊炮就行。不過,我指名要你身邊的那名少校,噢,一營長?我還以為是參謀長呢。”
“我知道你當過副連長。”安德里嘴不饒人,拿卡爾梅克人在蘇軍當副連長說事,這已經不是鬥嘴,而是揭傷疤了,冉妮亞不能不出手相救,斥責安德里:“你這就不對了。至少人家是陸軍總部的,你怎麼回事?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俄國人正在山下磨刀,你們自己倒像馬來西亞的雞一樣鬥個沒完。”
卡爾梅克人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牙齒咬得格格直響。要不是麗達盯著他,說不定早就撲上去掐安德里的脖子了。
偏偏有個不識相的硬往槍口上撞,格魯勃斯站在T35坦克上抗議:“誰是馬來西亞的雞?怎麼又拿我說事?”冉妮亞揚起脖子:“你閉嘴,沒事tian你的坦克去,不說話別人會當啞吧?”
安德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一營長也對他說:“你有點過了團長。”
地下室裡,元首與鮑曼慢吞吞地喝鹿湯,桌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鹿肉,鮑曼拿著一塊肉極力勸說元首:“來點,元首,吃了這塊我再也不會讓你吃了。”
李德推開:“你讓我犯原則性的錯誤呀。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鮑曼又換了一塊小的,繼續勸說:“這麼好的美味,我實在不忍心吃獨食,再說,你每天睡五個小時,早應該補補身子了,不然怎麼對付那兩個美女啊?”
李德虎著臉,正色道:“別胡說八道,你這樣說我更不吃了。”
鮑曼又拿起一塊更小的:“好了好了,就算我胡說八道,這塊吃了吧,這實在算不上肉,只能算是筋。”
如此三番五次,元首有點心動了,垂在桌子底下的手慢慢舉起來。恰值此時頭頂上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土塊嘩啦啦地掉到盤子裡,現在想吃也吃不成了。
元首又要往外跑,鮑曼搶先一步堵住,不讓他上去,他只得撲到潛望鏡前,張大嘴巴激動地大喊大叫:“相信嗎鮑曼,越來越熱鬧了,他們竟然出動了騎兵。”
“烏啦——”一隊騎兵策馬從東面山坡下鑽出來,高舉著閃閃發亮的馬刀,讓德軍士兵們想起兩年多前的波蘭軍隊,結局也相同:在暴風雨一般的機槍火力下,馬匹不斷栽倒,把騎士們摔個超級跟頭。
一匹馬僥倖衝過火網,突到T35坦克跟前,馬背上卻空空如也。一匹棕黃色矮種馬拖著士兵賓士,士兵的一隻腳還在腳蹬裡,身子拍打著地面,牲畜如此欺負人類,連德軍士兵也看不下去了,格魯勃斯用坦克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