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緒發生變化,想要造反譁變的心越來越淡,士氣也逐漸渙散。等進了大營,見了國舅堆在空地上的金銀,以及一旁整車酒肉,這些當兵的兩眼發直,心裡想著犒勞,更沒多少人會選擇站出來動刀。
他更發現,軍械、彈藥等幾個重要倉庫,都已經被浙兵的人接管。自己出發時,留下的看守親兵,全都不知去向。看來不管是捉拿冠軍侯,還是觀看炮兵訓練,都是欽差安排好的謀略,自己這幹人是被坑了。現在自己就是無爪的螃蟹,能號令的動的部下,怕是連幾百人都不到,靠這點人要是起來譁變,那與送死就沒區別。
什麼播州,魔教,曹應甲確實一無所知,心裡沒鬼,也就越發不想鋌而走險。摘了頭盔,跪在國舅面前道:“欽差,還請您把那侯協鎮的親兵叫上來,我與他當面對質就是。若末將洗不清自己的冤枉,情願一死,以證清白。”
“末將等,甘願同死。”其他那些炮營的帶兵官,也一起摘了頭盔,跪在曹應甲身後。
“好個曹中軍,果然帶兵有方啊。各路將佐皆願與主官同死,這樣感人的場面,近年來,卻是不多見了。曹將軍帶兵有方,實是我國朝干城,你放心,只要你能洗的清自己身上的冤枉,我一定保舉你的官職。”
曹應甲此時卻是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鄭國寶的誇獎,在他聽來,就是說他,平日裡結黨營私,謀圖不軌,部下只知有主官,不知有朝廷。又氣又急,回身罵道:“老子一死證清白,你們跟著湊個什麼熱鬧,趕緊給我滾起來。我還沒活夠呢,你們別在這坑我。”
就在這時侯,那十三名傳令的親兵,全都被押進了大帳。這些親兵一個個來傳令,單打獨鬥,誰是夢兒的對手?因此全被她一個個打翻拿了,這時一推進來,那打頭的親兵就高喝道:“曹應甲,我可算找著你了。咱的協鎮被這狗官拿了,咱可不能吃這個虧。你趕快帶你的人,到府衙,把協鎮給接回來。”
鄭國寶一言不發,只看著曹應甲。曹應甲用手指著那親兵道:“你說什麼呢?你家曹將軍,幾時勾結冠軍侯造反?他是我的長官不假,可那是朝廷指派。如今他既然成了反賊,就不再是我的主官,我憑什麼要去救他?”
那親兵平日裡威風慣了,又覺得炮營的戰鬥力絕對在南兵之上,只要打散了這狗官的護兵,自己就能脫離危險。又罵道:“曹應甲,你說的這叫啥話?咱協鎮啥時候造反了?沒憑沒據的,他們這就是誣陷,就是欺負人。咱北軍,幾時受過這個氣?你是協鎮的部下,就得聽協鎮的命令,趕快集合隊伍,捉了國舅去換回協鎮,別再這墨跡了。時間都這麼耽誤過去,協鎮要是吃了苦頭,回頭有你好受的。”
曹應甲看國舅看自己的目光裡,似乎懷疑的成分越來越多。是啊,若是自己和冠軍侯沒什麼私下往來,為什麼他的部下要自己去救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這可是挾持國舅,到府衙去搶人犯,說的好象家常便飯一樣,說自己不是親信,誰肯信?
他又沒法對國舅解釋,北兵蠻橫,在自己的地盤上,向來是出了名的什麼都不怕,這只是一種習慣,不是真的有反心。再看那名親兵的蠻橫模樣,他心頭火起,勃然道:“我好歹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你是什麼東西,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還有沒有長官,有沒有軍法了?”
那親兵吃他一嚇,似乎也有些膽怯,可隨即又橫起來。“好你個曹應甲,在我面前你也敢抖官威?你也不看看,你這官是怎麼當的?沒有冠帥提拔照應,你能有今天?我告訴你,冠協鎮倒了,你也好不了。賣主求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