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了,太好了!”劉曉靜興奮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呀,縣長啊,管幾十萬人呢,乖乖,這可了不得!我這個女婿,就是大富大貴的命!”一直對這個女婿抱有成見的丈母孃眉飛色舞起來,和女兒一唱一和的,別提多高興了。
只有老泰山沉默不語,半晌才說:“周文,官場險惡,你這麼年輕就被推到風口浪尖,要小心啊。”
8…33 仕途險惡
周文的老丈人不是一般人,早年當過晨光機械廠的黨委副書記,雖說企業的退休幹部不值錢,但好歹也算宦海沉浮過,退休之後還一直保持著每天看新聞聯播,訂閱《參考訊息》的良好習慣,對國際局勢,國內政壇都密切關注,翁婿倆不常見面,但每次見面都要聊一些官場上的東西。
上回周文調任市長秘書的時候,老岳父就把女婿叫到家裡淳淳教誨了一番,現在周文成為政壇黑馬,突然間從鄉黨委書記越級提拔為縣長,老頭子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已經是壯懷激烈了,他這輩子止步在副處級了,生個兒子不爭氣,快三十歲了還沒混出個人樣子,沒想到原本不看好的女婿卻一再爆出冷門,以三十歲年紀出任縣長,自己未圓的夢,竟然是女婿幫著實現了。
周文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肚裡有貨,趕緊坐下請教:“爸,時間還早,您老提點我兩句,該注意些什麼。”
老頭子乾咳一聲,頤指氣使的對老伴說:“弄一碟花生米,炸點臭幹,再買瓶酒,要好酒。”
要在以往,身患各種老年病的老頭子若是提出這些要求,早被劉曉靜她媽罵的狗血噴頭了,但是今天不同往日,丈母孃也知道老頭子要開始言傳身教了,趕緊炒花生炸臭幹,白酒家裡有現成的,以前周文當市長秘書時候人家送了五糧液,一直沒捨得喝的,今天拿出來權當給周文慶祝升官了。
“塞翁失馬的故事,我給你講過吧?”老頭子滋的抿了一口小酒,語重心長的說道,周文拿起酒瓶給岳父滿上,謙恭的說:“爸,我聽您說過的。”
老頭子夾了個花生米嚼了半天才說:“你現在的局面,就在禍福之間,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已經在萬丈深淵邊上了。”
周文肅然道:“怎麼講?”
“南泰縣是什麼地方,不需要我多說了吧,國家級貧困縣,窮山惡水,潑婦刁民,自古刁民酷吏就是一對孿生兄弟,南泰的幹部,抱團,善鑽營,咱們江北市官場被南泰幫把持以久,你在市政府工作過,這一點想必也清楚。”
周文點頭稱是。
“南泰的幹部,大多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關係盤根錯節,外地人很難打進這個小圈子,而你作為一個毫無根基的空降幹部,連旅遊局長鄉黨委書記,在南泰縣你才呆了多久啊,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生瓜蛋子當縣長,那十一個副縣長怎麼想?我告訴你,他們生吞了你的心都有!”
說著,老頭子把筷子重重的一放,以示這件事的嚴重性,周文連連稱是。
女婿謙恭的態度讓老頭子很滿意,當了縣長不還是得聽我教訓,他抿了口酒,招呼周文:“你也喝啊。”
周文端起杯子來陪岳父喝了一杯,又把酒滿上問道:“爸,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要慌,聽我慢慢說。”老頭子夾了個油炸臭幹吃著,讚道:“老婆子,今天這臭幹炸的好,外酥裡嫩,好!”
老伴兒和劉曉靜兩人怕打擾爺倆談話,在廚房弄點米飯混著菜就吃了,聽到老頭誇獎,劉曉靜她媽抿嘴笑了:“死老頭子,瞧你得瑟的樣兒。”
老頭子繼續開講:“我們要辯證的看問題,南泰幫雖然厲害,但是日薄西山了,李治安,前市委書記,是南泰幫的領軍人物,現在正被省紀委調查,張克傑,前縣委書記,南泰幫大將,被省高院判處十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