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咱們女孩子,好日子可沒有多少呀!”
江映月倒向在場的女生們宣揚起了及時行樂主義來了。
“你不身先士卒,別人怎麼知道你那商海里是苦還是樂?”
“羽衣跟了我也快兩年了,她都被折騰得苦不堪言了呢。”
“林妹妹出道還挺早的呀,小小年紀竟然有了快兩年的經驗了。”
於音看著林羽衣笑道。
“我只不過是在江姐的傘底下乘涼而已,哪經什麼風浪?”
“林妹妹倒謙虛起來了。我問你,你那畫兒有人給你裱嗎?”
林羽衣抬起臉來看了江映月一眼,江映月那臉上竟沒有任何表情。
“還不知道。”
那樣的東西,怕是她也不敢拿出去裱的。要是讓人再翻拍了散到了外面去的話,光那流言蜚語她就招架不來。
“我看還是這樣吧,我先拿回去,等我讓小汪給裱好了,再設法送給你,林妹妹不會怕我送畫的時候賺你一頓飯吧?”
於音很豪爽的說道。
一聽是於音來送,不用自己去取,也不是齊心遠來送,林羽衣便放心下來,一口應承著。但聰明的江映月卻是有了一種預感,看樣子齊心遠這主僕兩人是摘不掉的了。她真沒想到這個多事的林羽衣竟然又畫什麼鳥畫,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節外生枝了。江映月最討厭的就是跟官府裡的男人打交道了。好在這個齊心遠並不怎麼令她討厭,但現在也說不上喜歡他。如果說欣賞的話,就是他作為一個國畫大師,那鋼琴竟然彈得那麼好,她從他那流暢的彈奏當中能聽出了他生活的激|情與張揚。江映月也曾經考過鋼琴十級的,她同樣只當那是一種愛好,是不能當飯吃的。多年來,為了生計,她竟然忘了自己還會彈琴了。當看到齊心遠在那裡悠揚的彈奏出那優美的旋律來的時候,她真有一種衝動想給他一些小費的,但等到她看清了他的臉,尤其是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錯過了一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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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變奏曲還記得吧?”
江映月突然問道,她同時也想考察一下,這位看上去十分帥氣的男子能不能成為她的知音。
齊心遠心裡一怔。
“想不想跟我一起來個四手聯彈?”
齊心遠一聽那曲的名字,就知道江映月一定也是個鋼琴愛好者,那正是一曲四手聯彈的好曲子,一般的人還搞不了這個呢。看來先前自己真的是把這個高傲的女神看貶了,以為她只是因為讀了幾本書又賺了幾個錢便高傲得不可一世了呢。齊心遠問這話時表現得十分興奮。因為他同時看到了兩人發展的一線生機。
“吃完飯就去!”
江映月突然覺得兩人找到了共同點似的,那樣子比齊心遠還要興奮。看到對方的表情,誰也不懷疑誰的能力了。他們好像是闊別多年的老同學一樣,江映月先舉起杯子來跟齊心遠兩個人狠勁的碰了一下,那種興奮顯然是來自兩人的心底。
不到兩點的時候,五個回到了賓館,來到那架鋼琴之前,剛一落座,江映月就心潮起伏,彷彿回到了二十歲之前的光景。她那俊俏的臉上都顯出了多少年來沒有過的光彩。
“就舒曼變奏曲了?”
“舒曼變奏曲!”
兩人相視而笑。江映月那纖細長削的玉筍般的手指先在那鍵盤上定了基調之後又快速的打了一段指法練習,那手指多年不用,剛一開始竟有些僵。她的熱情一下子跌了下來。她無助的看著齊心遠。從她那焦急的眼神裡,齊心遠看出了她的心情。
“心裡先默默的想一想,靜下心來。”
齊心遠鼓勵著她,是那麼具有耐心。江映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微閉了眼睛,默默的回想起來。她的腦海裡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