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營地。
不過小女孩第一次窺探後,確信安格爾並非聖階,中間被兩人撞破她的行蹤,被她當做了偶然碰巧的結果。所以小女孩才敢回來繼續偵察。
等她再次回來偵察三人的動向,正好碰到福列娜講故事。零零碎碎的聽到一些故事情節,小女孩感覺很有意思,就往前湊了幾步。結果一發而不可收拾,她越聽越想聽,湊得也越來越近。
要不是福列娜知道丈夫的打算,沒想著直接抓人拷問。小女孩敢摸到這麼近的位置,福列娜暴起發難,小女孩根本沒法再逃脫。
現在營地裡的三人都進帳篷睡下,小女孩也不用那麼謹慎了。她輕輕一聲呼哨招來不遠處的斯格特,翻身躍上羊背,悄悄向一邊跑去。
來到稍遠的樹林,小女孩挑了一片平整的草地,將外面那件寬厚粗糙的罩袍脫掉,露出裡面用很精細的羊毛織物製作的衣服。很顯然,羊鳴教有足夠的技術利用羊毛來編織精細的織物。女孩兒外面穿的罩袍製作的那麼粗糙,應該是一種偽裝手段。
女孩兒把罩袍擺弄了幾下,居然成了類似睡袋一樣的裝備。她快手快腳的鑽進去,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衝臥在旁邊的斯格特說:“晚上的防衛就交給你啦。”
斯格特仰起蹄子得意的鳴叫了幾聲,不用聽懂剛才那幾聲鳴叫的意思,也知道它肯定是表示“包在我身上”。
女孩兒打了個呵欠,抬把帽兜拉到臉上,濃密的羊毛並不會妨礙呼吸,卻可以阻擋那些微小的蟲蟻爬進口鼻。隔著羊毛,女孩兒的聲音略微有些變化,但仍能分辨出她臨睡前最後一句低語:“這一次偵察出有用的情報,我應該可以改名為羊眼了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三人吃過早飯,福列娜稍稍留意了一下,輕聲告訴丈夫:“那個窺探者沒走遠,而且從他現在的狀態來判斷,應該還在睡覺。”
他居然能睡得這麼安穩!安格爾抬頭看看已經大亮的天空,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那個窺探者羊鳴教徒的身份,憑著昨天那隻青羊已經可以確定。只是,身為羊鳴教派出的探子,怎麼會這麼貪睡?他不會是羊鳴教派出來的棄子吧。
安格爾也會下圍棋,自然懂得有時放個棄子讓對方殺,把對手引到歧路上的招法。今天這個窺探者表現得太過無能,和昨天那個機警敏捷的傢伙判若兩人,安格爾怎麼會不起疑心?那人身上有福列娜的魔法標記,絕對不會和其他人弄混。就算換衣服也不行。
福列娜也覺得那個窺探者的表現有些不正常,要不然她也不會提醒丈夫,只管跟著魔法標記追蹤便是。她也是做過冒險者的,自然明白在叢林裡冒險者有多警惕,哪裡可能睡這麼久?
是,這裡只是樹林,但那個追蹤者也只是平民呀!樹林對平民可也算不上安全。那個窺探者還有跟蹤三人小隊的任務呢,怎麼可能不管不顧的悶頭睡覺啊!對了,那個追蹤者只有一個人,這可有些不符合冒險的基本準則。
福列娜正想提醒丈夫注意這個問題,安格爾已經皺著眉頭說:“不太對勁。福列娜,你帶我過去,咱們去看看那個追蹤者。”
赫麗也在附近,一看兩人又要拋下她行動,趕緊舉手示意並喊話表示這邊還有一個隊員。
安格爾笑了一下,對福列娜說:“收起帳篷,咱們一起過去。”
鑽在罩袍裡的女孩兒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掀開帽兜揉了揉眼睛,女孩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一邊呼呼大睡的青羊斯格特。
女孩兒從罩袍裡探出半截身子,狠狠在斯格特身上揪了一把說:“笨蛋斯格特!你怎麼睡了這麼久!到現在還不起來,他們跑了怎麼辦!”
斯格特睡得正香。平心而論,昨晚它確實挺盡責的守了小半夜,要不也沒可能到現在還沒醒。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