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限制平民去思考自己應得的權力。即使有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感覺到了不公正,起來抗爭也是零散的自發的,根本動搖不了這些不公正的根源。所以,他們才能越來越狠的欺騙下去。”
“那個,不是因為貴族更強大嗎?”諾拉貴族在平民中的威懾力,不是一天形成的,同樣也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被安格爾幾句話就化解掉。有人在下面猶豫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們雖然是堅定的羊蹄和羊角,敢和貴族鬥爭,但在內心深處,還是認為貴族更強大。
“貴族的強大隻是一種誤解。實際上,在格魯曼領與薛西斯王國的一場戰鬥中,完全由平民組成的侍從戰陣,輕易的擊敗了貴族戰陣。”安格爾一下也給他們解釋不清強大的所有含義,便直接用格魯曼領那場戰爭中的典型事例,非常直觀的對比平民與貴族的強弱。
“格魯曼領?那是什麼地方?”
“格魯曼是自由領。在那裡沒有你們所知道的貴族,而是平民貴族,平民的社會地位比邊境領地還高。”
“你怎麼知道這些?格魯曼領離這裡遠嗎?不如把基地遷到那邊去吧。”下面的人亂哄哄的吵鬧起來。
安格爾揮了揮手,說:“我如何知道的,以後會向大家解釋。但格魯曼領並不是羊鳴教能夠安身的地方。其實問題的關鍵不在別人,而是在羊鳴教自己。如果還是什麼都不去了解,只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那羊鳴教被邊境貴族出賣的事情還是會再次發生。”
“你到底想怎麼做?”
“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你們怎麼做。從今天開始,我會把自己瞭解到的貴族控制和限制平民的手段整理出來,每天在這裡進行一次講座。等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以後,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今天我要講的是,貴族如何透過設定傳送陣,來限制平民的流動,以控制平民對三族社會的認識。”
接下來的時間裡,安格爾就傳送陣的設定,執行消耗以及限制等方面,詳細的分析了這其中的奧妙。
羊鳴教出自三族核心地帶,這些教徒當然知道,傳送陣的執行消耗其實沒有外面傳說的那麼誇張。在帝都,傳送陣只是一個基本配置,平民也能隨意使用。當年離開帝都來到邊境地帶時,羊鳴教徒甚至還以這種經歷有些看不起地方上的土包子貴族:我們雖然是平民,走過的傳送陣,比你們這些貴族見過的還多!
現在讓安格爾這麼一說,在場的教徒總算清醒過來:搞了半天,貴族這樣限制傳送陣的使用,並不是要帝都人對外人有個驕傲的資本,而是要把平民分割成一個個互不相連的小塊,不讓平民瞭解其他人的情況呀!
雖然諾拉社會的平民佔大多數。但分成了這樣孤立的小塊以後,每一個小塊的平民不管從數量還是從力量上,與相對完整的貴族社會比起來,那就處於絕對的劣勢了。難怪大家會感覺貴族比平民強大那麼多。
這一場座談會一直持續到很晚的時間,到後來已經不是安格爾一個人在講了,他把那些羊蹄和羊角分成了好幾個小組讓他們先討論,然後再集中回答他們的問題。
到最後,還是格瓦拉站出來提醒大家時間太晚,要討論的話,完全可以明天再來,眾人才依依不捨的結束了今天的座談。
臨告別的時候,穆恩走到安格爾身邊說:“你是羊脖還是羊背,或者乾脆就是羊牙?只出了一趟任務就能認識到這麼多道理嗎?看來我們也不應該窩在基地,多出去走走才能長些見識。”
安格爾笑道:“我的身份暫時要保密,等講座完了以後,我會告訴你們的。出去走一走,確實可以增長很多見識。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從表面的現象中發現本質的能力。我其實也是跟其他人學的,這次的講座,正是要把這些能力傳授給更多的人。”
穆恩沒有繼續追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