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你……唉!”雲先生只得嘆氣。誰說辰王無情?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為愛人做到如此地步?死,或許很容易,但筋脈盡毀,一身蓋世神功從此無用武之地,這對於一個天生的強者來說,那便是,生不如死。
即便是一向冷漠如他,也不禁為這等驚世之情而動容。
既如此,那便成全他吧。十針齊發,既狠且準,比先前扎的更深了幾分。
一股洶湧而來的血腥之氣自胸腔直起,大口噴出,幾欲暈厥,然,手上卻不懂半分,穩穩的貼住她的背心,再次凝聚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她的體內,終於完成了化蠱的最後一步。
怦然倒死,手部筋脈猝裂,劇痛,曼如骨血,他卻悽然而笑,釋然而滿足。勉強的撐著將合上的眼簾,極度虛弱的聲音道:“別讓…她…知……道……”最後一個字終是未吐出來,已然昏厥過去。
如陌醒來之時已是天黑,之前的痛苦已不復存在,沒有原來的蠱毒發作後的疲憊無力,反倒覺得渾身舒暢,精神百倍。她疑惑的皺眉,喚了聲立在門口背對著她的雲先生。
雲先生見她醒來,便走近床邊,面對她疑惑的目光,不等她發問,便道:“你體內的蠱已被化解,遂未能取出,但今後不會再發作,而且為你保留了百毒不侵的體制,也算是一舉兩得。”
如陌一怔,蠱毒解了?生死蠱,不是無解的嗎?驚詫的問道:“我的蠱毒……是如何解的?”望了眼四周,她記得是南宮曄抱她回來,為何他卻不在,反而是雲先生守在這兒?
雲先生轉過臉,望著窗外暗黑的天空,淡淡道:“能解了就好,何必去管是如何解得。”
如陌微愣,蹙了蹙眉,見他不願說,只以為他不想將解蠱之法洩露出去,便也不再問。正欲道謝告辭,卻見雲先生遞過來一個精緻的白玉瓶,道:“可否請你出谷之後,幫我辦一件事。這件事,是我此生的最後一個心願。”
如陌結果玉瓶,道:“請說。”
雲先生微微抬頭,雙手背於身後,目望橫樑,方道:“這玉瓶裡的藥,是我花費八年的心血方煉製而成,請你幫我將它交給一名長得極美的白髮女子,此藥可讓她的白髮再次回覆烏澤。”
白髮女子,她忽然就想起了她,她也是滿頭白髮。不禁問道:“你知道她姓甚名誰,身在何處?”
雲先生搖了搖頭,道:“十年前的冬天,我在琅峫山頂救了一名正欲跳崖的女子,將她帶回谷中,而她在谷中生活了兩個月,卻一句話都不曾說過。她每日躲在屋裡以淚洗面,滿頭烏髮一夜之間全部變白……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悲痛可以深刻到那種地步。”
十年前的冬天,琅峫山頂,一定是她!滿頭白髮一夜成雪,她……後悔了嗎?後悔又如何,不能抵消對她所造成的傷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生硬聽起來儘量平淡,道:“後來呢?”
雲先生往窗邊踱了幾步,幽聲道:“後來,她看到我的徒弟在院中習武,便來這我教她武功,那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我從她的眼神感覺到她的心裡一定是充滿了仇恨。從那以後,她不分日夜的練武,實在累極,就在林中和衣休息一會兒,醒來又接著練。她刻苦勤奮,資質絕佳,但求成心切,以至於有一天因疲累至極而誤傷了自己,險些喪命。”
如陌只覺得心中一緊,她也曾為求早日練成神功,不被那魔鬼所控,而日夜不分,傷人傷己,若不是卓長老,她早已命喪黃泉。
雲先生接著道:“我救回她後,見她復仇之心難以動搖,心知道她的仇恨定然深刻到不是這些歲月可以消磨盡的。我不忍再見她活得如此痛苦,便將我畢生的功力全部傳給了她……結果,第二日一早,她便離開了這裡,還帶走了我的徒弟以及我欲以封存的獨門秘藥七日噬骨的配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