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對自己的身子也不清楚!
閔氏讓顧媛第二日便下床來,她倒好,直接給血崩了……那麼多血沿著腿腳流出來,洇溼了綢褲,洇溼了純白的綾襪,滴答滴答滴落到地上,直接將閔氏嚇了一跳。
再怎麼說,好歹還是一條人命呢……後來大夫不但診斷說顧媛身子大損,還說她往後都不會再有子嗣,閔氏心裡要說愧疚,還真有那麼一點。
想起當時的情景,閔氏心頭頓時一陣火氣,咬牙切齒道:“如此說來那顧媛就都是裝的,無病**?老大夫也被她收買了吧?”
她恍然大悟:“小賤人騙人倒是一把好手啊!”
既糊弄得閔氏心存歉意,對她不再苛刻。又自己將日子過舒服了……
賀大郎也反應過來,但他不能全信,依舊狐疑地盯著自己弟弟:“你說想要探究,這就探究到這個地步去了?你這算哪門子探究,不是存了心的要落我的面子?”
“大哥,我怎麼會呢?這真的不怪我!”賀二郎連連喊冤枉:“是大嫂差了人來請我過去的,我去的時候伺候的人居然都不在,我還心生懷疑呢,然後大嫂就拉著我不讓我走……”
說到這裡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賀二郎嘆道:“我當然是掙扎的。可大嫂嬌滴滴地喚二表哥。說了很多軟話,還說……說大哥的不是,我愣了一下,她便拉扯我的外袍。然後大哥便進來了。”
“大哥。你要相信我。今日無論你來不來,我都會把持住的。”
賀二郎十分誠懇。
美。色當前,你還能把持的住?
賀大郎嗤之以鼻。
但想到是因為顧媛這小賤人主動的。他也就暫時放到一邊。
他注意的是,賀二郎方才說話的時候頓了一頓,而他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十分難堪。
顧媛都敢在大白天來找二郎了,這麼難耐,能是因為什麼?這個下作東西,耐不住寂寥了,就來找賀二郎,還對二郎說他的“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
不就是說他不行?她滿足不了?
賀二郎是不想當眾說出來給他難堪,才會這般委婉!
賀大郎自覺想通了一切,頓時感到受到了侮辱,強烈的羞恥感湧上來,他恨恨道:“看我不弄死這個賤人,再休了她!”
他甩袖就往書房走,要去書寫休書。
閔氏頓了頓,連忙衝上去攔住他,“大郎,莫要衝動,好好商議。”
“有什麼好商議的?還要我低聲下氣嚥下來?她顧媛算個什麼東西,要我遷就她?”正在氣頭上炸毛了的男人容不得有人勸阻。
閔氏只好強拉著他坐下,語重心長:“你先冷靜一下,顧媛她再怎麼說,也是姓顧。”
姓顧,就是顧家的人,不管她在顧家的地位怎麼樣,都擺脫不了這個事實。
女子被休回家,那是丟了大人的,整個家族都要蒙羞,何況顧媛還是出了這種事被休,那丟臉的就不止是顧家,他們賀家也沒好到哪裡去。
“現在的顧家,與其說是姓顧,倒不如說是姓李。”閔氏用手指在桌案上寫了一個“魏”字,意指魏都。
魏都的本姓是李,只是他進了宮,認了魏庭做乾爹,這才改了姓名。
賀大郎一聽魏都這就冷靜下來了。
成定帝身邊的九千歲,誰都想巴結靠攏,只是他們實在尋不到門路。
本來賀家與顧家還是姻親呢,可先頭因為顧媛,幾乎都已經鬧僵了,即便顧二爺還認這個女兒,李氏和顧婷卻是視顧媛賀氏如眼中釘肉中刺,顧媛在這其中非但起不到丁點兒作用,還是做的反效果。
閔氏也是覺得顧媛半分用處沒有。
“你將顧媛休了,顧家就丟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