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他也不是一天兩天做的,世上多得是讓人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蕭瀝卻覺得這種死士的行事風格十分眼熟,跟上回王府走水,趁亂闖進來的刺客如出一轍。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柳氏和顧婼。
柳昱顯然也想到了,眼睛便是一斜,“怎麼哪哪都有你的摻和,風往哪兒刮,你往哪兒來啊?”
說起來也未免太巧,幾次三番還都要靠蕭瀝力挽狂瀾。
要不是他上輩子欠了他們的,所以這世任勞任怨當牛做馬,那得是平時有多閒得發慌哪?
蕭瀝不語。
如果說,這真的只是巧合,大概西德王不會信……那就隨他怎麼想吧。
託羅吊著手臂急衝衝跑進來,“王爺,人死了!”
“死了!”
柳昱站起來,“分寸呢?不是說了不要弄死人嗎?”
託羅趕緊搖頭,“他們大約是事先服了什麼毒,時辰一到就發作了,屬下還沒怎麼開始拷打,一個個就口吐白沫,轉瞬閉氣。”
非但在牙裡藏了毒,身體裡也先種了毒……若不是蓄意謀害,說出去都沒人信了。
柳昱捏著下巴在書房裡踱來踱去,忽而看向蕭瀝,“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跑普化寺蹲點去的?”
蕭瀝面不改色:“昨晚阿妍在柳府碰上件怪事,不知王爺是否有聽聞?”
這個柳昱倒曉得,柳建文後來有書信寫來與他完完整整說過,這還沒正式開始調查呢,柳氏和顧婼就先出了岔子。
蕭瀝道:“那位闞娘子的身份不一般,宮裡的厭勝之術,十有**與她有干係,當初我不知道阿妍做了什麼,但太皇太后的迴光返照,確實是阿妍的功勞。”
柳昱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蕭瀝瞅了眼淡淡說:“我原以為闞娘子是衝著阿妍去的,普化寺一緣大師佛法高深,這種事我一般都去請教他,遇上郡主確實是意外,而郡主遭劫匪襲擊,也不在我預料之中。”
如此看來,目標其實不止顧妍一人,還有柳氏和顧婼。
柳昱臉色鐵青,狠狠啐了一口:“這群雜碎!”
從這反應看來,西德王應該是知道點什麼東西……
蕭瀝不動聲色站起身,“王府雖不是銅牆鐵壁,等閒人等想要進來也並非易事,往後只要王爺多費些心思。”
柳昱自然曉得。
蕭瀝眼皮輕抬,轉了個身腳步極輕地往外走。一隻腳剛邁出門檻,眼尾就往裡覷了眼。
沒有任何動靜——這是預設了。
慢慢翹起唇角,趕緊閃人,他自然就沒看到柳昱狠狠甩了一個白眼過去。
蕭瀝離開後,柳昱就像忽然脫力一樣癱坐到圈椅上,目色沉沉。
玉致、婼兒、阿妍。
終於還是有人盯上她們了……
帶著阿妍去遼東,為柳江氏認祖歸宗,究竟算不算是個錯誤?
柳江氏身世不明,那是亡妻的一個遺憾,可若是知道,柳江氏是完顏部落的公主,是擁有巫族最正統血脈的傳承的人,他還會不會這麼做。
完顏族女子的特殊之處,在柳江氏身上,印證地十分深刻。
柳昱還記得幼時與柳江氏一起嬉鬧的時候,她跑得太快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掌心磨破了皮。
他不放心,湊過去看,就能見那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癒合,毫無印記。
他目瞪口呆,那個女孩就拉住他的袖子惶恐問道:“孃親和爹爹不讓我告訴別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就是個怪物?”
飽滿水靈的眸子在他的沉默裡漸漸黯淡無光。
柳昱窒了窒,緊緊握住女孩的手,咧嘴笑道:“你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