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人眼神一下就變得頗為玩味,基本全是一句話:看你們怎麼收拾!
史雲沫也微微皺了下眉,毫無疑問,將蜃珠帶回鳴節去,絕對會給他們的宗門增加一個極為強大的直追五大巨頭檔次的護宗大陣,但是,如果這蜃珠真是神雷宗的那個覆海的內丹,就相當麻煩了。
神雷宗得到訊息後豈能善罷甘休?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的功夫,蜃珠轉眼間就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便在這時,左凝清卻道:“是不是覆海的內丹且不說,飛霞谷的進出權早就被五大巨頭轉讓於我二十七宗手中,自那時起,谷中一切便當皆為我二十七宗所用,和五大巨頭再無瓜葛。谷中寶物,唯有德者居之,若說蜃珠是神雷宗的,他們以前有的是機會取走蜃珠,既然沒取走,便是他們機緣不夠。現在我徒兒蕭問得到了,便是他機緣到了。若硬要說是神雷宗的。那豈不是說,蜃珠就在谷底放著,只能等著他們神雷宗的人去發現,別的人全都碰不得?若他們神雷宗的人得不到。其他各宗就算能得到也不能帶走,這又是何道理?”
左凝清說的絕對在理,不過那個炫陽宗的焦川卻馬介面道:“這些道理和我們說有什麼用,要說和神雷宗說去。”
“哼,我鳴節在飛霞谷得了寶物,還要先向神雷宗彙報一聲?他們若硬要說蜃珠是他們的,便到我鳴節說理就是了!”史雲沫冷笑道。
史雲沫如此反應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二十七宗或多或少和五大巨頭有些瓜葛。鳴節與五大巨頭裡的問心宗交好,而問心宗剛好和神雷宗不太對路,所以鳴節對神雷宗實是畏而不敬。
無論如何,這蜃珠最多也只是鳴節和神雷宗之間的事了。和另外二十六宗一點關係沒有,不管最後蜃珠到了哪裡,他們肯定是撈不著一點好處了。
而後,眾人的注意力終於又漸漸從蕭問身轉開,落在了南雲卿身。
只從南雲卿一出谷便躍下了蕭問的飛劍。和蕭問隔了足有一丈遠站著來看,兩人的交情似乎並不怎麼樣。但是,誰敢說那不是南雲卿裝出來的?蕭問身是搜過了,萬一南雲卿幫蕭問藏著東西呢?
一幫人開始旁敲側擊。暗示南雲卿如果藏了飛霞谷裡的東西最好交出來,但是卻沒有一個敢明說的。皆因他們這些人全都能看出來。南雲卿是壓制了境界的,萬一把她惹怒了。一旦拿出全部實力來,他們能否擋得住?二十七宗雖然厲害,但是南雲卿卻是界來的人,只要南雲卿有大仙境界,在此界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那些小輩們並不如何看重南雲卿,這些老傢伙們卻是不得不看重。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處理這種事,南雲卿比他們全都老練……
終於,那個炫陽宗的焦川忍不住了,乾脆撕破臉皮道:“南姑娘,就算你是界下來的,既然到了我們天機仙界,也得守天機仙界的規矩!東西是我們的,就絕不能讓你拿走!你是主動把身的東西全交出來,還是讓我們派人搜身,你隨便選一個!”
“就你?”
南雲卿很淡然地說了一聲,同時目光鎖定在了焦川臉。
焦川還想故作冷靜地與南雲卿對視,哪知一股幽冷殺意從南雲卿目光中傳出,並無實質性的威脅,但是那種殺意卻實在太真實太強烈了太恐怖了,焦川這一輩子都從未感受到過,就像是在與一個黑暗中的無魔神在對視!他一個天仙,哪能承受得了如此威壓?!
焦川當即發出一聲難聽的尖叫,而後整個身子都開始打哆嗦,差點就向南雲卿跪下來了,急急忙忙道:“南前輩您大人大量,不要與晚輩一般見識!剛才晚輩是豬油蒙了心,我該死我該死!您息怒您息怒!”
南雲卿已經不再看焦川,直接向眾人道:“剛才我都已經解釋過了,這種問題已經沒必要再問了,我全是一樣的答案。”